&ldo;哥,没用的……这人身上没有味道……&rdo;阿平缩在汤虎承身后,心里有些害怕这个看起来十分诡异的男人。
汤虎承紧盯着男人,不确定地问身后的人:&ldo;没味道是什么意思?阿平?&rdo;
阿平深吸了一口气,回答道:&ldo;就、就是死了……&rdo;
汤虎承愣了一下,再次询问确认:&ldo;死了?&rdo;
&ldo;嗯,死了……&rdo;阿平低下头,咬着嘴唇不在说话。阿平见过死人,在师娘的尸体冰冷之后,他就再也闻不到师娘身上淡淡的花香味了。眼前这个脸上有瘢痕的男人身上就没有一丝气味,要么是个假人,要么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两人正不知所措地沉默着,突然听到大门门把手转动的声音,阿平赶紧过去开门,见是阮怀因带着人过来了,一放松之下,阿平当场哭了出来。
莫舒看不过去,把阿平搂在怀里安慰着。阿平毕竟还是个孩子,虽然没有受到什么惊吓,但精神一直高度紧张,见来了援兵,紧张感便全部化成泪水流了出来。
当场落泪的可不止孩子一个人,臣是侦在看清那男人的脸的时候,没忍住眼泪,捂住脸当众哭出声来。
肖尚德虽然没哭,但也控制不住红了眼眶。
几十年没再见的老友,竟然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他们面前。
&ldo;国彤……&rdo;臣是侦念出了那瘢痕男子的名字。
男子紧抿的嘴唇有了松动,睁着的双眼蒙上一片水雾,在肖尚德也跟着呼唤他名字的时候,两行清泪从他眼角流下来。但他依旧没有动弹。
肖尚德听臣是侦说过,他参加了周国彤的葬礼,周国彤本来是不应该站在这里的。
&ldo;国彤,我来帮你了结这一切……&rdo;肖尚德从腰间抽出一把军用短刀,朝男子走去,却被臣是侦一把拉住。
&ldo;队长你冷静……&rdo;臣是侦颤抖着,他的手在握住肖尚德手腕的时候不得不服自己已老,他已经不是可以靠一只手就能稍微拦住肖尚德的年轻人了。
&ldo;是侦,我知道,虽然你俩都没说,但我们几人中,你和国彤关系是最好的。你一定也不希望他不人不鬼地继续活动吧?&rdo;这么多年过去,肖尚德仍然具备担任队长的魄力,他的悲伤仿佛一瞬间就被压下去了。
封时岭沉默着看着他俩,又抬头看依旧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的周国彤。如果他的宇文言泰可以复生,他是不会在乎宇文是人是鬼的。人可以为自己做选择也可以帮助别人做选择,但最好不要为别人做选择,也不要对别人的选择指手画脚放马后炮。所以他此刻保持沉默,看两个还活着的人有何决断。
肖尚德暂时放弃给周国彤一个彻底终结的念头,他恨兆示伊旅,认为是那家伙把周国彤做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躲在书房里的三人感觉到屋子里有人来了,急忙推门迎出来。
那男人,也在这时候有了反应,他缓缓将手按在下半身,慢慢地蹲下去,嘴里发出一声:&ldo;好疼……&rdo;但他摸到自己那东西,却是完好无损的。
站在楼梯上还没来得及下楼的三人远远看着楼下的光膀子男人,尴尬不已,面上也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
臣是侦见男人有了动作,忍着激动情绪再次呼唤:&ldo;国彤?&rdo;
蹲下去的男人躲在沙发后边,尴尬地说:&ldo;怎么这么多人……唉……我的舌头怎么有点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