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他曾经是落魄书生的时候,她待他很好的!怎么如今,反倒对他不假辞色?
难道就因为骗了她吗?李光苦恼地想。
“公子请回吧。”于寒舟淡淡道。
李光不甘心。他来这里,本想着一亲芳泽,同她共坠温柔乡。现在连她的小手都没摸到,小嘴也没亲到,他如何甘心回去?
他一边爱她硬骨头,一边又气她不识趣,好不懊恼地离开了。
离开之后,他心里想着,她既不肯求他,那就谁都不要求!他会吩咐下去,看牢了吕家的罪妇,不论谁来捞人,一律不准放!
他非得叫她求他不可!
在家中苦思数日的闵修然,这一日终于想破一个点,自榻上蹦起来,一抚掌心:“不对,她说得不对!”
他的眼球上爬满了多日不曾安睡而生出的血丝,然而神情振奋:“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不对!他当得起吗?!”
比如说,一人欠下巨额债务,他还不出,难道不应该让他的家人一起还吗?
再比如说,一人贪墨百万军饷,致使边关子弟挨饿受冻,边关子弟何其无辜,何其辛苦?凭什么不重重责罚!
他想通了这个,就再也待不住了,立刻洗脸梳头换衣服,往怡香院去了。
然而这回,他却在院子里见到了颇为狼狈的于寒舟。
她被一名女子缠住,那名女子正大哭不已:“眉姐姐,求你救救我罢!我太苦了!”
女子的手指如鸡爪般干枯僵硬,却手劲极大,于寒舟看起来根本挣不开。
“这是怎么回事?”闵修然大步走上前,就要分开两人。
周围的人已经在努力拉扯了,但是却拉不开那女子。于寒舟也想一个手刀砍晕她,但是未免惹人怀疑,只得忍住了。
这时见闵修然来了,连忙道:“打晕她!”
闵修然便上前,一个手刀砍晕了女子。随着女子软倒,于寒舟却是连忙接住了她,没让她跌在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闵修然讶异道。
“说来话长。”于寒舟道,将怀里的女子递给了伺候的丫鬟,“好生照顾她,待她醒了,便来通知我。”
又对鸨母说:“妈妈先别撵她,待我问过她之后,再凭妈妈处置。”顿了顿,“求求妈妈了。”
鸨母冷笑一声,说道:“你却好心。她眼里没你,要害死你,你还记着她做什么?”
一甩手走了。
“多谢妈妈。”于寒舟便道,然后引着闵修然上了楼。
进了房间,才对闵修然道:“她是我的一个堂妹。今日从春风楼逃了出来,让我救她。”
堂妹所在的春风楼,可没有卖艺不卖身的说法,所有人都要接客,什么样的客人都要接,堂妹为此染了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