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眼睛有黄豆那么大,放着贼似的光,里面藏着八百个心眼子似的,被紧致到贴在骨头上皮肤紧紧勒住。
一看就是个揣着精明算盘的家伙。
见面的第一句,就是侮辱余安安的话。
“狠毒的小东西!你坏事做尽,就不怕遭到天谴吗?!你赶紧把欠我们的粮食交上来!你还算积点德行!”
说话如尖锐利器,又如冷硬刀锋。
李姑娘、虎子和周小顺听了,都觉得脸上被锐器戳破似的难受。
余安安见到白径佲的第一眼,就没有指望这个鼠相的中年男人,能从鼠嘴里吐出什么好话。
她之前在绣娘任务里面对付过这种鼠相的奸商。
如果,她没有猜错,这个鼠相家伙的目的,归根结底是来周村抢大米生意的。
毕竟,她把周村的大米已经供应进了皇城,已经被府尹大人推广了出去。
有丰厚的利益等着她。
方圆百里刚刚遭遇过干旱、龙风,至少一时半会种不出大米的时候,她们周村的大米可是比金子还珍贵呢!
“你一个想来周村分利益的人,说话还这么刁钻,你哪里来的信心能骑在我们周村头上作威作福啊?!”
“你还没有听说黑寡妇是怎么从我们周村进的大牢吗?”
语气里好似含了冰块一样,句句砸在白径佲那张鼠相的脸上。
白径佲精明一辈子了,什么样的话术都是一眼看破。
“黑寡妇她自作自受,她和我能比吗?”
“你个狠毒的小东西也不去打听打听,你还没出生的时候,这一带就已经归我管了,没有一个村民敢不听我的安排。”
“你新落户的,应该学学别人入乡随俗,看看别人怎么憨厚做人,如何孝敬我的!”
话落,对一旁的女手下比个手势。
女手下穿着秀美,手里握着一个白色卷轴,她走到余安安面前,把卷轴打开。
卷轴上整齐的字,写着白径佲每年收入。
“狠毒的小东西你不识字的话,也能认识那些钱数吧!这一带每个村挨家挨户都知道我多么有钱,多么会赚钱!他们巴不得从我这里学到更多赚钱的办法,没有一个人敢得罪我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更能让你凭空消失!”
余安安无奈一笑,“这位自诩赚钱大户的有钱人,为何跑来我们一个小小不起眼的周村来,说了一大车威胁我的话啊?”
“有事直说!”
她一个明知故问,反倒是让高高傲气的白径佲瞬间闭了嘴。
白径佲一双小眼睛释放精明的光,一副要算计死余安安的样子,狠毒地盯着余安安。
“你真听不懂吗?非要逼着我拿出皇命,才肯听话?!”
皇命?余安安倒想看看,白径佲手里有什么皇命?
说白了,白径佲只是一个乡野供应商,只是搭上了太上皇帝手下的什么人,给太上皇帝供应猪肉罢了。
他根本不像他自己夸大其词那样的厉害,还更不可能手里有什么“皇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