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指护卫腰间的野兔。
“救济灾民!”
嘶——
余安安听这语气,施舍当中暗藏十分瞧不起,不禁斜眸瞪去。
水亮的眸子,好似两汪深潭,落在娇俏的小鼻子两边,和圆润的面颊相得益彰。
灾民不都是面色土黄双眼昏黄的吗?怎么还有如此灵气之人?
白境嶔看着灾民少女出了神。
只是少女眸光流转之际,多了七分怒意,才让白境嶔回过神来。
“小灾民,受了赏赐,还不道谢?”
“呸!”余安安一听这语气,这富家公子就是个王公贵族,还赏赐?
“身处国家高位,不专营赈灾救民,闲暇来林间狩猎还好意思高居人上?”
白境嶔倒不是这个小灾民以为的样子,但是,他无需和一个小灾民多做解释。
留下野兔,便带人离开了。
耳边马蹄声渐远。
余小苗忽然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伸出小短手,指着刚才男子的方向。
余安安望去,望见明晃晃的令牌。
反光反出一个“夼”字。
夼王爷?
她还记得虎子说过的,夼王爷和章老爷是连襟,年岁相仿,应该不是夼王爷。
那男人不过二十岁模样?
年龄上很像来章家养病的夼王府的世子,最奇怪的是,那人根本不像有病的样子。
说话声音中气十足,听起来好似内力过人的样子。
只是那失神的眼神,好似故意为之,在装病吧?
余安安琢磨之时,把带有“夼”字的金色令牌捡了回来,顺便把野兔也拎了回来。
查看野兔身上中的箭,箭筈上刻着“白”字。
白是皇室的姓。
她折断箭筈,把箭筈和令牌收入怀里。
祥城,城中复杂,这个夼王府的白世子应该对她有用……
煮好蛇羹,她把蛇羹盛到小碗里,喂余小苗吃下,把剩下的蛇羹收入空间。
提上兔子,领着余小苗,去追前面的余番喜。
她把野兔往余番喜怀里一塞。
“女子也有独立生存的能力,并不一定要依靠娃娃亲。”
虎子见到肥美的野兔,双眼一亮,馋得合不拢嘴。
“安姐!没想到你变得这么英武了啊!”
余番喜拧眉瞪眼,道:“英武个啥啊!打只野兔就能过一辈子了?能养家?能养崽子?”
余安安一把抢过余番喜怀里的兔子。
“大伯比我有本事,大伯就自己去弄只野兔来,自己烤着吃!”
余番喜怔住!
他怔怔地看着余安安,沉默片刻,这个姑娘到底是被余番仁给养歪了,他只能用一些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