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穹:“先别纠结这个,王姑娘你叫我们来,可是有了什么调查结果?”
王嘉然:“边走边说吧,先离开这村子,差人马上就要来了。”
俩人一听有差人,各自一愣,可王嘉然已是掉头就往村外的方向走,便也只得跟去。走到半路又和王乃琳会合,王嘉然方才把之前在鱼姓老者家中探听到的事情告诉他们。
方才二人刚问起黄金鲤鱼之事,老鱼头便一口咬定这辈子都没见过这种东西,而且如果真有通体金色的鱼类,那它在掠食者的眼中一定是极为明显的,因此难以在野生环境下存活。
至于雷老板日前来此间买鱼是确有其事的,当时河边也的确有几个村妇目睹了这一幕,好巧不巧老鱼的儿媳妇就在其中。这几位村妇回来后是逢人便说有人钓上一条黄金鲤鱼,被雷老板买去了,众所周知女性传播信息的速度是很快的,没多久全村人就都知道了,继而也就渐渐地在枝江城里传开了。
乃琳心思细腻,待老鱼头说到此处时问了个问题:“您家儿媳在那日之后有什么和平常不一样的地方吗?”
老鱼头刚回答没什么异常,就听小胖子说有天看到娘亲把一个小坛子埋在了床下,问她却说坛子里装的是酒,老鱼头便道自己旧伤在身一向不能饮酒,俩儿子也不好那一口,却不知她为何要埋酒坛子。
就在谈到这酒的话题的时候,打从门外又进来一个人,这人年纪在二十出头,一身官差打扮,小胖子见了他,称呼他为“二叔”。
原来老鱼头膝下有两个儿子,小胖子是长子鱼克兴所出,而鱼克兴的妻子谷氏便是钓金鲤的目击者之一,两口子目前正在城里做工维持生计;这会新进来的人则是老鱼头的次子鱼克礼,尚未婚娶,现在枝江衙门做捕快,平时住在城里。
鱼克礼见二人眼生,职业病发作想要盘问一下她们的来历与来意。老鱼头则解释说二人是路过顺便帮自己瞧伤的医生,鱼克礼的态度当即转变,对二人颇为恭敬。
小胖子问二叔怎么回来了,鱼克礼便说是有两个人去河边挑事,而且好像还是高手,姓焦的那边搞不定,便趁那俩人不注意偷偷派人通风报信,自己正好在附近办事便先一步来了,等另外几个差人到齐后便一块去河边。
乃琳心想坏了,这鱼捕快说的肯定是徐北玄他们那边,既然此处情报已经探知,又给了老鱼头疗伤的丸药,不如就此告辞,借机抽身去把河边那两人叫回来,然后再去城中找鱼克兴夫妇进一步核实情况。
于是她冲王嘉然使个眼色,两人便辞别了老鱼头一家,临走前还问到了鱼克兴夫妇的工作地点,假称改日见到可以打个招呼。出门后,王乃琳去村口留意其余差人是否到来,王嘉然则去河边叫回了吴穹和徐北玄。
四人会合后不多时便离开了鱼头村,算了下时辰,等回到城里天也差不多要黑了,便决定先回到之前约好的接头地点也就是王家下榻的兰梅客栈,等第二天再继续行动。
一路无话。
待这四人抵达兰梅客栈时,另一组人却早早就在等着了。不出意外地,他们吃了闭门羹。
“雷家的大门一直紧闭着,我们敲门说要见雷老板,里面的人也只说雷老板不在家。”宋飞鸢道,“我们又在雷家宅院四周看了看,围墙非常高大结实,院内家丁应当也不在少数,恐怕就算是城里的军队打过来也能抵挡一阵。”
“所以!我们决定!”王向晚兴致勃勃地道,“等到了晚上再去一次!”
吴穹:“哦?莫非王小姐的意思是……”
黎晴:“小姐,我记得我应当提醒过你,晚上你不准出门。”
向晚:“可晚上还有一场热闹好凑!而且说不定咱们还能趁乱溜进雷家,到时候黄金鲤鱼是真是假一探便知啊!”
徐北玄奇道:“等等……你们说,有热闹好凑?大晚上的有什么热闹好凑?”
宋飞鸢:“其实这事吧,还是吴惘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