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到了劳立海的面前,生气地骂了起来。
“劳立海,你也不看看你家是什么条件,下个雨屋顶还漏水,要不是你爷爷求着我给你相亲,我才懒得管你。玉花这么好的姑娘,排着队也轮不到你们劳家。人家现在的彩礼都开到八万块钱了,你们劳家有什么?要不是我好说歹说,说你们家祖上有些古董,玉花她想来,她爸都不会同意呢!你走吧,走了,这四百块钱,就别找我退了。”
听到这,劳立海算是明白了。原来爷爷是花钱请四喜婶做媒了。
他冷然笑了笑,问道:“照你的意思,这四百块钱是我爷爷让你帮我说媒的钱了?”
“这……”四喜婶的脸色中掠过一丝尴尬,后悔说漏了嘴。她挤出一个微笑道:“这是你爷爷求我的。这钱也是他自觉交的。”
“少来这套!我爷爷都起不来床,他怎么求你?要不是你这长舌妇去说,他也不会花这个冤枉钱。快把钱还给我。”劳立海的脸色沉了下来,冷冷地瞪着她。
“这怎么可以,人我都给你找来了。是你自己不好好珍惜,不满意可以再相,但钱肯定没得退。”四喜婶专门帮人做媒,按四百块钱一个收钱。这女人出了名的贪,到了手的钱,肯定不想再吐出来。
劳立海却不管这些,他一把揪住了四喜婶的衣领大声吼了一句:“把钱还给我!”
见劳立海的目光中充满了怒火,四喜婶也有些害怕了,只好把钱还给了他。
“拿去!滚远一点。像你这么小气的男人,注定了一辈子打光棍。”四喜婶对着劳立海的背影骂了一句。
“光不光棍不用你操心。”
劳立海想了想,又转过身,把那两只西瓜也抱了回来。
“拿回去,不给你吃。”
说完,他便朝门外走去。刚好在门口的时候和石玉花撞了一下。
这事说起来石玉花也是受害者,她正好回老家休假,被四喜婶一张巧嘴,七说八说,硬是把她说来偷偷相亲了。原本她是信心满满的,认为自己各方面条件都压劳立海一头,可谁知到头来,劳立海好像还不太乐意。这让她很受打击。一腔的怒火全撤在了劳立海的身上。
她恨恨地朝他瞪了一眼:“四喜婶说得对,你就是个打单身的命,不会有女人喜欢你的。”
说完便气匆匆地跑出了四喜婶家。
“老子单不单身,管你叉事。”劳立海有些哭笑不得地答了一句。
他看了一下,时间不早了,便骑着自行车往村口走去,静静地在一棵李子树下等候着萧芸的到来。
凑巧的是,石玉花刚好住在马路的对面,那是一栋三层半的小洋栋,装修得还蛮漂亮的。
这姑娘相亲失败后,便气鼓鼓地回到了家里。此时的她,站在阳台上静静地望着远处正往西坠的夕阳。
她不经意地朝楼下一看,只见劳立海推着一辆破自行车,在楼下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石玉花以为劳立海是在等她,便没好气地朝劳立海骂了一句:“穷光蛋,你走远一点。我不想再看到你!”
听到声音,劳立海愣了一下,抬头一看,见石玉花正横着眉头在骂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喂!那啥,我站这里好像没有碍你什么事吧!”
“你喜欢,那你就站吧!我不会原谅你的。我也不可能,会看上你这个穷光蛋。”石玉花生气地挺了挺胸,转身便进大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