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瞄四周,距离这个帐篷都有些距离,不少人去附近狩猎打点野味了。面前这只兔子最先打到,所以先拿来给头儿。
没有虚礼,很简单而真实的尊重。
‐‐他不会是为了不叫别人看到,又实在想抱,所以用了这么个姿势吧?
野地之故,再怎么整,远远看来,糙丛遮掩下,穿的又是便服,不易察觉。
曲了食指刮刮穆炎的脸,这家伙。
穆炎转头略略避开,而后我手背上微微一湿,还没反应过来,无名指指尖落入了温热的口中。
我微微抽了口气。
指纹处被轻轻一舔,而后指腹,而后第三指节也被含入。热热的鼻息一下下拂在手背上,穆炎好像要把我整根无名指吞下去似的用力吮,下一刻,却又给顶出来,咬着第一节指节,舌尖刷着指尖玩闹。
前一刻,指上的触及之处还皆是温热软湿,乃至他咽喉那里小小的小舌头1,这一刻除了微痛,便是微痒,便是湿湿的皮肤悬在微微的山风里凉凉。
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左侧大腿有逐渐硬朗起来的东西顶到,我想我明白他要做什么了。
‐‐先吃我,再吃兔子。
……我没有意见……
&ldo;仲校,仲校!&rdo;
穆炎一僵,放开我坐到一边,抱膝遮掩了,稍稍换气,开口问,&ldo;王聃?何事?&rdo;
&ldo;南偏西有鹿群踪迹,三十头左右,现应不出四五里。可否拨几个兄弟?&rdo;
&ldo;行,去吧。&rdo;穆炎松了口气,应了。
我刚刚张口欲说什么,穆炎已经冲那人急急而去的背影加了后面一句,&ldo;领头公鹿与怀胎母鹿不得猎!&rdo;
&ldo;是!老规矩了,仲校怕我忘了不成?&rdo;远远传来答话和玩笑,而后便是几声招呼,数个人很快地去远了。
……他竟然……都记得。
记得理所当然,令得自然而然。
忽然间揪过他,狠狠吻下去。
&ldo;你……?!&rdo;穆炎大骇,一把按倒我,滚离火堆,隐到暗处,拿手隔了唇间,微喘着急道,&ldo;小心些……你?&rdo;
&ldo;无所谓。&rdo;我放弃他的唇,拿牙咬开他领子,直接往下埋头,&ldo;不怕……上火的……爱看……看就是了。&rdo;
穆炎身子一跳一颤,皮肤温度骤然高起来。
&tis;&tis;&tis;&tis;&tis;&tis;
连跌带撞进了帐篷,连咬带扯解了外衫,连踢带蹭去了鞋袜,两人倒在铺上滚成一团。
帆布粗糙,内衫半褪,翻滚间,赤裸了的皮肤摩到,在力道挤压中微微擦痛,而尚裹在衫子里的,所触所及则是如水的顺滑。两厢对比,全身如坠冰火交隔之所。
顾不得褪内衫,抽了穆炎亵裤腰带,褪下膝盖,摸过衣物间随身的药膏,我跪坐卡到他腿间,涂满自己,手指找到紧闭寂寞了两年多的地方,抵住,而后直接一分分送了进去。
他全身瞬间挺直,重重吃痛,却没呼出声,只是深吸口气竭力松下来,仅仅面色间几分惶惑不解。
一手抚着他胸腹新疤,下滑到他小腹,一手紧紧缠扣了他五指,我稍稍抽身,狠狠撞进去。
他身上新疤里的这道,哪里是一般的重伤……
‐‐这个男人,差点死在我看不到的地方!
明明已经可以相守,却差点因为乱世人间的时势世事纷纷杂杂,因为一场阴差阳错,因为他的口拙沉默,因为我的一时误解,不明不白地死在我看不到的地方!
穆炎两个字,差点就那么湮没在军册里……他要辩解的事情从此再无机会申明,他从军的目的从此没人知道,他的人和姓名从此没有人记得,他的白骨,从此孤寂而埋!
&ldo;时……临?&rdo;穆炎眼下痛多于快活,却还是尽力打开腿,缠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