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老大,他都烧了两天了,这么下去那岂不得烧死了?你赶紧再给看看。”
姜熙月站在床边,用手中的马鞭捅了捅躺在床上的小白脸。
两天前她去河边散心,前脚刚祈祷完老天爷赐她一个如意郎君,后脚这小白脸就从河边飘了过来。
虽然从样貌来看,这小白脸比她小了个两三岁,但姜熙月也不在意,老天赐,不可赐嘛。
况且这小白脸长的还算不错,勉强也算配得上她,不管怎么说,总比她爹挑的那个尖嘴猴腮的东西好。
一想到季老三,姜熙月心里立马一阵恶心。
她可不想和那样的人成亲,所以,这小白脸一定不能有事。
姜熙月看向了牛老大,将手中的马鞭捏的嘎吱作响。
坐在床边的牛老大,心里一紧,立马假模假式的把起了脉。
他闭着眼睛不断的摇头晃脑,时而皱眉时而叹气,一副看起来医术颇为高深的样子。
但其实,牛老大现在心慌的要死,他给牲口看病心里都没底,别说给人看病。
况且这人又受了这么重的伤,那小脸又白又烫,看样子也就是只剩一口气,说过去可就过去了,这让他怎么治?
牛老大心里苦啊。
这不是为难人吗?
要搁别人,牛老大早都撂挑子跑路了,可面对姜熙月,他只能硬着头皮不懂装懂。
没办法,谁让他惹不起这位小主呢。
姜熙月,芳龄十九,大风帮帮主姜堂启的掌上明珠,也是他唯一的子嗣,所以自小便受尽宠爱,那真的是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姜熙月也因此养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再加上从小在土匪窝长大,难免又沾染上了一些土匪的秉性。
牛老大要是告诉她自己无能为力,姜熙月定然又会让人把他塞到马厩里去,去跟那些骡子马呆几天。
这种事她也没少干,这位少当家的虽然是个土匪性子,但秉性纯良,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愿意伤人,所以,她撒气的方式,就是将招惹她的人塞到马厩里去。
以前,姜熙月有一匹心爱的马,因为老莫名其妙的流眼泪,所以她便让牛老大看看是不是有了什么毛病。
结果没想到,牛老大两副药下去,直接将这匹马送走了。
气的姜熙月直接将他在马厩里关了七天,那等生不如死的感觉牛老大是不想再体会了。
所以这小白脸,他治也得治不治也得治,在装模作样的把了一番脉后,牛老大心里有了主意,立马果断道:
“小姐,这人身体里入了不少的寒气,而后拔箭的时候又损耗了不少的精血,如今要想保一条命,那就得需要千年人参和冰山雪莲这样的宝物。”
牛老大面上一副可惜之色,心里却松了一口气。
不论是千年人参还是冰山雪莲,那都是人间至宝,他们这小小的土匪窝定然是没有的。
方子他出了,但没有东西,这可就怪不得他了。
牛老大心里一阵窃喜,为自己的机敏点赞。
姜熙月一听需要这两个东西,眉头微微一皱,看了看床上嘴皮都烧干了的小白脸,犹豫一二后,有了决断。
“你在这等我,我去去就来。”
牛老大点了点头,待姜熙月走后,他立马双手合十向上天祈祷了起来。
‘老天爷啊,赶紧将这小白脸带走吧,可别祸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