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游松没有挣,任那人锁紧。
看见余男平安,游松一颗心反倒静下来,他笑说&ldo;既然是叙旧,没有酒菜怎么行,何况吕哥这么绑着我,怎么喝?&rdo;
吕昌民嘴角的笑僵掉,他静了会儿,又笑起来,&ldo;好,好一声吕哥,叫的好。你既然叫我一声哥,当然不能怠慢你。&rdo;他指了指,&ldo;你去,给游老弟找张凳子,拿瓶水。&rdo;
秃瓢不解,&ldo;吕哥?&rdo;
吕昌民皱眉&ldo;叫你去。&rdo;
秃瓢极不情愿搬来凳子,往他脚下一摔,游松坐下,又拿绳索在凳子上绑几圈。
吕昌民说,&ldo;这一路你风尘仆仆的回来,累坏了吧?&rdo;
游松说:&ldo;三十几个小时,还行。&rdo;
&ldo;到底是年轻人,体力就是好。&rdo;
游松笑着:&ldo;你也老当益壮,做这么多年违法勾当,没见你遭报应。&rdo;
吕昌民倏地抬起头,看向他大笑了声,&ldo;老子命太硬,天管不了我,去了阎王殿阎王都不肯收。&rdo;
&ldo;别急,&rdo;游松说:&ldo;时候未到。&rdo;
两人距离隔了三四米,镜片后那双眼睛盯着游松好一会儿,最后摇头笑道:&ldo;年轻人,你还是太天真,什么公平?正义?都是狗屁。&rdo;他起身,三指并拢拈了拈,&ldo;这玩意才是重要的,任何时候都不会背叛你。&rdo;
&ldo;你先休息,我们明天聊。&rdo;
吕昌民和秦琦一同回了刚才那间房。
秦琦不明白,问,&ldo;吕哥,为什么等明天?&rdo;
吕昌民瞟她一眼,&ldo;明天才动身去越南,现在解决了,你跟死人睡一宿?&rdo;
夜晚已经过去三分之二,厂房陷入昏暗,只留一盏照明的灯。几人轮番守夜,很安静,能听得见虫鸣。
游松干坐着,没睡意,目光盯着对面那扇关严的门,上面栓了把巨大的锁。
里面十分安静,没有半分声响。
余男没心没肺,他怀疑,她是不是已经睡着了。
游松没来由笑了声,远处黑子听见,犹豫片刻,还是过来检查一遍绳索。
他兴起,叫了声,&ldo;余男。&rdo;
半天,才听里面低低应一声。
&ldo;你没睡?&rdo;
隔着门,她声音很小&ldo;不太困。&rdo;
游松笑了,&ldo;你什么时候来的?&rdo;他语气轻松,像谈论天气。
里面答&ldo;昨天。&rdo;
&ldo;你不是回易州了吗?&rdo;
&ldo;刚下飞机。&rdo;
一下飞机,就被掳来。游松骂一句,&ldo;真他妈没用。&rdo;
里面没声音,他又问,&ldo;坐地上冷不冷?&rdo;
&ldo;还行。&rdo;她说,&ldo;我穿的厚你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