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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第1页）

余男说&ldo;这不是我本意。&rdo;

游松沉了眼：&ldo;说这些也没什么必要。&rdo;

余男抬头望着他，冷风夹杂雪花刮擦在脸上，颊边的发丝往后飞。

她鼻尖通红，&ldo;好，不说了。&rdo;

游松倏忽迎上她的目光，她掏出个东西，&ldo;这是老房子钥匙，后来他没给过房租吧?&rdo;

他不语，余男说，&ldo;以后我会慢慢还上。&rdo;

&ldo;还有看病的钱，医院方面重新打了份清单，明细写的很详细我会打在之前的卡上。&rdo;

游松眼神冷漠，不回应她。

余男下意识错了错脚，&ldo;你没什么话想跟我说?&rdo;良久，她看他最后一眼&ldo;那，再见。&rdo;

她转身，开始的几步极其艰难。

冷风中，游松唤了一声，&ldo;余男。&rdo;他极少叫她名字。

余男脚步顿住，身后说，&ldo;在你心里，一直把我当傻逼。&rdo;

她抱紧盒子，骨节泛白。

&ldo;像个傻逼被你玩儿的团团转。&rdo;

他走了音儿，&ldo;一开始你就知道我是谁，看着我找你，看我一步步陷下去，看我他妈的低声下气，一败涂地。&rdo;

余男嘴唇惨白，&ldo;我没这么想&rdo;

游松往前跨了步，挣扎许久，给彼此最后一次机会，&ldo;如果不是，那你留下。&rdo;

余男咬住唇，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游松目光暗下去，一切幻灭。

绵绵细雪中，两人深深凝望，余男从他眼中窥到一点湿润，游松点了下头，&ldo;好&rdo;，他讥讽的笑，&ldo;你走。&rdo;

谁都明白，这次的告别就是永恒，他没问她会去哪，她更不会说，从此人海茫茫，再无法相见。

游松率先转过身，双眼腥红。

‐‐所以，只要你想，就能回来?

‐‐我记得你们每个人。

每个人，也包括他。

就像一场笑话，人人在笑，讽刺他的执迷不悟。寻寻觅觅，到头来才终于醒悟，一切只是她布下惩罚他的游戏罢了。

余男离开济南，包车回到易州，把蒋奇峰葬在邱凉山。站在山腰，遥遥望去，依稀记得之前住的筒子楼位置，那片旧房早就拆迁改造，现在高楼平地起，熙来攘往，记忆中最后家的样子也没了。

她没做停留，订了当晚飞机返回大理。

朋友多次打电话来催，他急需转让店铺移居海外。店铺位置绝佳，游客往来不绝。肥水不流外人田，他想留给自己人。

余男考虑很久，本不想接手，脑中忽然闪过游松说过的一句话，没纠结多久，决定事情结束后，马上过去。

大理只是中转站，她准备明天一早就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