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来岁的女人,头发略凌乱,黑眼圈很深,眼袋很重,通红的眼角还有泪痕。
我和她对视,她眼睛忽地睁大。
“是……你?你不是……”
“进去说吧。”我语气稍凝重。
赵萳小心翼翼地又看了一眼我身旁的椛萤,她戒备心又稍稍减少一些。
将我们让进了屋子。
一楼的采光不好,饶是白天,屋内都很暗沉。
客厅最多十来平方,家具都比较陈旧。
啪嗒一声,钨丝灯亮了。
“昨天我去看了看康子,是没想到,那样的地方居然会有活人走动,才没和你打招呼。”我先解释了句。
赵萳神情缓和多了,先请我们在沙发处坐下,一边给我们倒水,一边解释。
说烂尾楼之前住的人挺多的,只是前段时间,相关部门说要爆破,给出一些赔偿,让人都搬出来了。她去过烂尾楼好几次,都没瞧见过人,昨天见到我,又不认识我,才没打招呼。
我若有所思,赵萳对于烂尾楼,是一无所知。
这也正常,她本来就是个普通人,若非是赵康的阴气萦绕,恐怕她早就出事了。
话语间,赵萳将两杯热水放在我和椛萤面前。
我同时摸出钱包,把身上剩下的一沓钱全部抽了出来。
“这……”赵萳一脸茫然。
“钱没有多少,是康子托我交给你的,你去打给你嫂子吧,是他最后一次能给的生活费了。”我轻叹一声。
赵萳捂着嘴,颤巍巍的坐在左边儿的单个沙发上,又哭的泣不成声。
一边哭着,她一边哽咽的说,她就知道,她哥肯定还没走,可为什么不见她,她就想再和他说说话。
椛萤起身走到赵萳身边,轻轻的拍打她肩头,劝她节哀。
同时,椛萤还看了我一眼,眸子中带着钦佩。
我同样规劝赵萳几句,她哥见不了她,是因为人鬼有别,能见我,就是因为我工作的特殊了,我是开丧葬铺子的,也正因此,她不知道她哥有我这么一个朋友,毕竟不怎么吉利。
而且,我来找她,不仅仅是不让她去上贡,以及去打钱这两件事儿,还有一件事情,至关重要。
就是关于赵康的死,有蹊跷!
前面几句话,我语气都很柔和,最后一句,声音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