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瑟道:“千真万确,我亲眼所见。而且是最后一击的时候收了招式,否则今日的爵英一定要回炉再造了。”
南宫久听了泠瑟的话,脸色一下子又沉了下去,随后他目光阴狠的看向泠瑟,冷冰冰地说道:“告诉他,对局中只能有两个结果——他死,或对手死。”
“君主,历来灵举点到为止,降者不杀呀。”
“历来灵举也是生死由命不是吗?灵举,就是一场名正言顺的杀戮,大家心知肚明。我可听说当年父君与秦甚多有不睦,父君便与霁寰长阳候康言联合,借灵举的机会长大光明地杀了秦甚,不是么?”
“那是因为秦甚为私利收买信使,更改前线诏令公然引战,之后又寻得安家庇佑不得意出此下册。”
“泠瑟你误会了,本君并不觉得父亲此举不妥,相反,本君甚是欣赏,若是一开始就这般杀伐果决,我又如何会落到要那灼炎去赌的田地。”
泠瑟点了点头,面对这个年幼的君主,他比任何人都胆战心惊。
不是怕有朝一日自己也会被撕碎,而是担心,有朝一日这个从出生都在饱受痛苦的君主会亲手把自己推向无底深渊,而这一天到底还是来了。
对于泠瑟而言,南宫久是君亦是兄弟,他没有退路,只能筹谋。
离开了校场,泠瑟护送南宫久回到皇城之后,片刻不敢耽搁的去了幸安府。
刚一下马就见一辆华丽异常的马车从直通后门的巷道里转了出去。
泠瑟把缰绳甩给下人,开口问道:“方才出来的是谁的马车?”
只见下人一脸谄笑地小声回道:“回大人话,那是裴夫人的座驾,人刚送来,今天怕是不回去了。”
“裴夫人?哪个裴夫人?”
“当然是裴绕,裴夫人呐!”
泠瑟看着远去的马车,心里竟有说不出的滋味。
他命人锁上大门,然后急忙向院内走去。
谁知没走几步,就被掌事的给拦下了。
“哎哟,泠瑟大人,您现在进去不方便,您等等,让小的进去通传一声吧!”
此刻泠瑟已是怒火中烧,又岂能容忍一个下人在身旁指手画脚。
泠瑟抬手,一巴掌打到那个掌事脸上,狠狠骂了一句:“滚!”
见实在拦不下,也就只能跟着一起跑了进去。
推开房门之前,泠瑟已经想到屋内的情景。
所有人都像是见多了一样,没有连声叫喊,也没有因羞涩而生起的惊慌。
屋里的妇人瞪了泠瑟一眼,将带有铃铛的绳索扔到一旁。
一边不慌不忙地穿着衣服,一边怪腔怪调地说道:“我当是哪位夫人来了呢!原来是泠瑟呀!我怎么不记得后面的牌子是你呢!哈,没想到您的手伸得够长的。”
虽然心有愤怒,未等通报就擅自推门就已经很是失礼了。
所以无论对方如何讽刺,泠瑟始终没有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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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泠瑟的这种正经更是让她人觉得自己是那样的龌龊不堪。
只见那女子一把捏起泠瑟的下巴,将他的头慢慢抬了起来。
猩红的指甲渐渐陷进泠瑟的皮肤里,他不敢反抗,也不能。
所有的兴致都被消磨殆尽,女子狠狠地将手甩了出去。
泠瑟的脸上也留下了几道血痕。
女子招手唤来婢女,一阵整理之后,没有一丝好脸的摔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