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婆婆,婆婆!”
白水月的声音像是从九霄之外传来一般,菩提猛的惊醒,浑然不觉手心已经被那块玉板刺出了一道伤口,看着手心里的玉板已经被染成血色,水月急忙唤小紫拿来药粉止血,一边止血还一边责怪道:“你是仙灵体就不知疼痛吗?明知道这是有棱有角的东西还用那么大的力气握着它,你想做什么?”
菩提有些惊魂未定,对水月斥责也完全没听进去,她只感觉发不出声音,又想抱头痛哭一场。
“水……水月,我可以抱抱你吗?”
还未听到回答足球,菩提便生生的扑了上去,白水月愣在原地,手里的药粉也在菩提白色的轻纱之上留下了道道玫色。
从水月进了御灵山庄,这是第二次见菩提哭的这样伤心,第一次是灵气不稳高烧,噩梦惊醒后便抱着花如幻哭成了一个泪人,那时的御水菩提完全没有了平日的跋扈,而是真的伤心到不能自己。
白水月轻轻抱住她,安慰道:“若是难过,在御灵山庄不必忍着,这次便原谅了你,下不为例。”
清心阁里溢满了菩提的哭声,书案之上的综卷里写着这块玉板的来历:
初古战场,邪魔尽灭,唯有善者无争逃窜,有幽禁与深渊墨潭,有归山以修行。唯有一邪不死无灭,只能固其躯体,封其灵息,永世囚禁。此邪可改时令,穿于古今,名为阴九烛,他只效忠于九方皇室之人,与主同生护主不亡。
执契于心,幻形于体,意之所向,决于六芒。
坐在石阶之上,御水菩提时不时的看向白水月,眼神里还有一丝庆幸。
“我已经说过,下不为例,所以你也不必在意。”
“在意?在意什么?从救你回来我便抱过你,白公子的衣服脏了就脏了我都不在意。”说到这里菩提还不忘看了看身边一脸脾气的水月,接着说道:“我唯一在意的是今天的事不要被如幻知道,对于解开我佛蔻灵息的封印他一直都很自责,所以……”
“我知道,不会告诉他的。”
菩提冲着白水月微微一笑这件事也算是过去了。
“婆婆,既然这六芒星是九方皇室的东西,也只有九方皇室的人身上才有此印记,就是说,救你之人是九方族人?”
御水菩提细想了一下,确实不记得有过九方这个姓氏的人在碧华山上出现过。
“那是初古战争之前的事了,可能是有过这个族群,可是战争之后就再也没有听说过,师父也从未提及过,焰舞不是说过吗,焚炉本就是九方之物,也许那人也像我一样从前时而来,甚至比我还要久。”
“这样的情况有可能吗?当时用灵之人根本不可能有此绝妙灵术。别忘了,你是因为佛蔻在身还有南无师父的封印。,那么,那个九方呢,他为什么?”
听得水月的分析也确实有些不切实际,毕竟自己就算有佛蔻在身,除了担心害怕它突然觉醒之外一点好处都没有,甚至还被封印了近七百年才稳定下来,如此说来又觉得太不可思议。
“婆婆你自己慢慢想,我要去城北驿馆了,怀音在三天前布了绛魂阵,说不定会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