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这次过来,确有正事,半嘟文试需要我去监考,但是三年前去时便觉得太过简单,十分的没意思,不过今年文试与灵举又正好重合,所以不得不去,想来你在这宫里也定是无趣,不如陪我同去半渡,也好有个一起喝酒的人。”
慕容烁夜把酒杯放下“也并非不可以,只是势必会遇到康箢侯府的人,到时若是提及我与夭夭婚事,不知如何去说。”
司马辰宇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后又故作镇定的笑着说道:“有何难说,应了便是,康箢侯府,世代忠良,他得佳婿,你得美人和扶持,岂不两全。”
听了这些酸话,慕容烁夜笑道:“夭夭虽美,但丝毫没有女子该有的柔情,而且天生喜欢闯祸,若是将她迎进紫泉,我哪里还有清静可言。”
听到烁夜如此说夭夭,司马辰宇是一万个不开心,极忙帮之辩驳道:“夭夭那是率真单纯,你看这宫里的女人哪里如她,还有她……”
看到慕容烁夜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司马辰宇才意识到,这便是不打自招了。
记得那年,春风徐徐,一片桃林花下,浅瓣纷飞如雨,香味弥漫于空,一张容颜亦似桃花般娇艳,置身花瓣之下,笑语连连。
“辰宇哥,你说是这桃花好看,还是我好看。”
“当然是桃花好看,你嘛,就像你们半度的紫琉璃,不仅丑还带刺,哈哈哈……”
女子听后瞬间变了脸色,本来面若桃花,现在却已气的红若枫火。
“哼,丑就丑,反正也不会嫁给你。”
笑意还凝在脸上,可目光里却是万般无奈……
“辰宇,辰宇!”
司马辰宇从记忆里回过神来,发现,烁夜还在盯着他,他只能低声问道:“君主是何时知晓的?”
慕容烁夜轻笑一声道:“看你脸上的桃花痕明明就能消除,还是留到现在难道只是因为它赏心悦目吗?”
司马辰宇见已然是瞒不住了,他抬起手轻轻拂过花痕,细细说道:“我与夭夭自幼便是感情最好的。只是,相府与康箢侯府有杀子之仇,纵使我与夭夭再怎样两情相悦,楚侯也不会同意的。这枚花痕是我将桃花簪还给夭夭之前烙上去的。之后,便请您旨意一直游说于外,其实,我只想让她知道,此情如痕,永世不销。”
“若是我不问,你打算藏到何时?今日我便回了你,我已有心仪之人,但并非夭夭,所以,不必顾及其他,若是喜欢,便去寻求,不要像我一样。”
半盏清酒,竟也映出一味离愁,慕容烁夜转身离开之时,辰宇似是看到他于长夜里悲恨此生的景象,与烁夜的不可念相较,自己的短离别又算得了什么。
一丝清柔入口,放下杯盏,便有了答案……
司马辰宇回府之时,府外满是车马轿撵府内亦是人际嚷嚷,于是便将一下人唤来问道:“这些人都是做什么的?”
“回二公子,都是为了三日后文试、灵举前来……”那下人把声音压低了些继续说道:“送礼的。”
司马辰宇听到这话立刻气愤的大声呵斥道:“混蛋,是谁让他们进来的,全都给我轰出去!”
“别别呀,大公子吩咐了可照收不误,谅也没人敢说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