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起凡望着杜月秋义正言辞的端庄样子,顿时哑口无言,低头沉思良久,才缓缓说道:“你难道不怕流言蜚语?”
“当然怕了。”杜月秋踮起脚尖,素净长裙勾勒出曼妙曲线,她却浑不在意,蹙眉不悦的望着缓缓聚来看热闹的居民,忍不住的开口说道:“怕有什么用,就他们那德性,无事都能生三分,倒不如活的轻松一些。”
林起凡皱眉回头望去,街巷缓缓聚来看热闹的居民显然不少,尤其每日打着光顾豆腐摊旗号实则为了吃杜月秋豆腐的男子,更是不在少数。还有那些混杂其身着汉服古冠,向来一本正经的教书先生。
妈的,这群人怎么饥‘渴到了这种程度了?
“看够了吗?”林起凡也不知怎么,就是有些微微生气,尤其望着交头接耳,冲着自己这里指指点点的嘈杂人群,再也忍不住的怒道:“看够就滚回家,抱着自家的母猪睡觉去。”
“怎么?就许你喝肉,不许我们喝汤?”
“谁不说了,看看都不行,真霸道。”
“老夫是来吃豆腐的,不要对老夫乱吼乱叫。”
……
……
……
嘈杂的人群,大多倚靠在小巷的周围,指指点点。更有几名胆大的私塾先生,身着青白色的汉服古冠,一副正人君子的谦卑模样,大摇大摆的坐在豆腐摊前,时而交头接耳,时而抬头望着杜月秋素净长裙下的曼妙曲线,忍不住的眯起已经有着细长皱纹的小眼睛,低声淫笑。
“看够了?”林起凡走到他们身前,脸色铁青,低声问道。
“恩,还没。”一名脸上长满了皱纹的中年男子,眯起细小的眼睛,抬头望了眼杜月秋,又低头吃了口白瓷碗中的鲜嫩豆花,冲着坐在身旁的年轻先生,抿唇啧啧叹道:“唉,笋子先生。你瞧她那小模样,想来比这豆腐还鲜嫩啊。”
“就是就是,可惜了啊。”名叫笋子的年轻先生,同样的青白色汉服长袍,只不过比起中年男子,自是帅气英俊了不少。
他抬起头,望着林起凡衣衫褴褛的落魄样子,眸中充满了熊熊妒火,杜月秋这小娘们真是瞎了眼了,自己有什么不好,非要看上眼前这个男子。
笋子先生将手中的青瓷碗重重的放在桌上,拢了拢宽大的衣袖,满腹怨气都化作浓浓的怒火,正要打着豆花的主意冲着杜月秋挑毛拣刺,却忽然听到方桌砰的一声巨响,一把布满腥臭血迹的长刀丢到了他的面前。
陈旧的刀削上,还挂着尸体已经腐烂的碎肉,看上去就像刚刚吃过的豆花一样,鲜嫩雪白。
豆花?碎肉?
笋子先生忽然脸色涨红,倒地大吐特吐。
“别这样,小团子还在他们那里学习那。”杜月秋走到林起凡的身边,小心翼翼的拉了拉他的衣袖,虽然满腹担忧,但嘴角却始终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呵,亏你们还为人师表,就这样我还担心他们教坏了小团子那。”林起凡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他们有恃无恐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