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听枝无语。贺听枝被教育了半天才出来,这似乎已经形成了一个传统了,他听完对方的话被灌输了一堆的封建思想,脑袋晕晕乎乎的。贺听枝走出办公室的时候,谢予白早就坐在外面等他了,负责雌虫思想工作的职员一脸为难地看着无所事事的谢予白。谢予白见到贺听枝出来之后眼底露出来一点光芒,整张脸都染上色彩,不再那么的恬淡寡欲。贺听枝微微一笑。&ldo;那个谢先生,我的思想教育工作还没有做完……&rdo;负责谢予白的工作者急忙说道,目光求助性地望向贺听枝。贺听枝看了过去。谢予白挺敷衍地开口:&ldo;不就是提高生育率吗?我知道了。&rdo;&ldo;您还必须满足……&rdo;工作者提着礼盒,&ldo;希望您能够配合我们的工作。&rdo;贺听枝看向谢予白:&ldo;既然听完了的话,我们就离开吧。&rdo;无非讲的都是些洗脑的话语,没什么意义。比较高兴的是,他们在领证之后还有一个检查,上面显示贺听枝的虫纹是白色的飞鸟,而谢予白的则是灼灼的玫瑰花。屏幕之中缓缓合成一个新的图案,白色的飞鸟深陷在绯红的玫瑰之中,被紧紧缠绕挣扎不得。贺听枝看着上面出现的标识,介绍的雄虫严谨而又认真地讲到,&ldo;你们俩的虫纹最终会形成这个形状。&rdo;&ldo;而且你们的精神力契合度达到了75%,相当高的数值。&rdo;贺听枝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反而谢予白不带眨眼睛地盯着那图案,贺听枝看到对方目不转睛的姿态,眼珠转了转也望了过去。他不知道谢予白在想什么,犹豫地盯着画面之中的飞鸟,玫瑰不再是简单的花枝,他的枝蔓生长出来变成巨大的牢笼,将飞鸟禁锢在其中。&ldo;他的精神力太高,你的精神力太弱,必要的话可以通过增加□□接触来调节精神力的不平衡。&rdo;贺听枝点了点头,他听的很认真,都记在心底。&ldo;□□接触是哪一方面?&rdo;贺听枝疑惑。工作虫卡了一下,这都结婚了还能是哪一方面?他措辞了一会:&ldo;对方发热期的时候,你要多加重视。&rdo;贺听枝大致了解了,他后知后觉翻了一下登记处送的礼品,手不禁抖了下。他嘴角扯了扯,不动声色地把摸到的东西塞了回去,手指摩挲了一下。皮鞭的金属质感还萦绕在手心之中。作者有话要说:排版改一下。喜欢不知道结婚的存在有什么意义,贺听枝一面站在镜子面前用着自动剃须刀刮着新长出来的胡茬,一面陷入沉思。他和谢予白结婚之后,似乎身份就从原来的养父子关系到普通朋友,再到合法同居人。但是其余的关系‐‐贺听枝慢吞吞地擦拭掉嘴角的泡沫,他看着自己面上有点疲惫的神情,按照谢予白的提议是为了防止他人起疑,他们最好是住在一起。所以贺听枝就从自己的独立卧室住到房间内,但是远远令他感到不舒适的就是,谢予白卧室内的场景和他之前虚幻看到的一模一样。这种巨大的宿命感,让他无时无刻都感觉荒唐,好像现在所经历的都是他曾经经历过的历史,让他再一次怀疑这种巧合。真的……他曾经是否见过谢予白?贺听枝呼吸微微一窒,感觉自己现在所处的、自己的疼痛感似乎都像是凭空捏造的,而这一些都像是一只可悲可笑的提线木偶,在被身后巨大的阴谋推动着。他面上空前地透露出来疲惫感。&ldo;系统?&rdo;贺听枝舒了一口气。系统又开始联系不上了。大脑痛的要爆炸,他起身回到主卧去,谢予白早晨正坐在床上看报纸,他近来身体不好,上班也不需要按时打卡。贺听枝缓了一口气。贺听枝总是有一种不安全感,而现在这种感受达到了最大,他盯着谢予白走神,因为他发现每留在这里一天,他对谢予白的喜爱就更多一点。谢予白给予他前所未有的安定,当然这种感觉随着他对这个世界观的质疑又开始摇摇欲坠起来,像是刚刚建立起来的大厦却因为地基开始产生摇晃。谢予白看着今天格外走神的贺听枝,他本来就想要慢慢来的,先是通过婚姻束缚住贺听枝然后再慢慢地由浅入深,让对方再也无法离开自己。他有无数种办法,下作、难以切齿。但是还是怕对方不高兴,他看到对方微微蹙起来的眼眸,他的情绪就难以自拔地如同一根绳线一样被牵动起来。他见不得对方露出来一点委屈。谢予白原本看新闻的目光忍不住全部落在站在门口发着呆的贺听枝,对方自从登记结婚之后,状态就变得越来越差。先是他发现对方做的饭菜多放了一点盐,变得很咸,他不动声色地吃了一口。贺听枝慢吞吞地喝了一口汤恍然大悟开始抱歉:&ldo;今天的饭不好吃吧,我刚刚不小心多放了一点盐。&rdo;谢予白那时候就看着贺听枝露出来一种茫然的表情,贺听枝慢慢地开始纠结自己的话:&ldo;我这几天好像一直都在走神。&rdo;谢予白叹了口气:&ldo;你别做饭了。&rdo;贺听枝蓝色的眼眸马上被一层雾气笼罩,变得极其自责。谢予白的话到了口边立马转了个弯:&ldo;其实这样也挺好吃的。&rdo;而现在‐‐谢予白手指轻轻地敲打在他的光脑之上,他的雄虫不知道为什么现在陷入了一种低落低迷的态度之中。&ldo;贺听枝。&rdo;谢予白唤道。果然如同他预料的一样,贺听枝过了好几秒钟才后知后觉地抬起头来询问道:&ldo;你刚刚喊我了吗?&rdo;谢予白叹了口气。&ldo;你最近心情不好吗?&rdo;贺听枝摇了摇头又迟钝地、带着一丝妥协地点了点头。&ldo;你过来。&rdo;谢予白手指顿了顿,他关掉自己的光脑页面,想了一下还是打开百科搜索了【自家的雄虫不高兴怎么哄?】评论里想法稀奇古怪的,谢予白挑起来一条最为正常的‐‐雄虫也会委屈的,当然是不遗余力地安慰他啊。贴贴抱抱,让他感受到雌虫带给他的安全感。谢予白垂着眸若有所思,看着贺听枝慢吞吞地汲着拖鞋走到他面前,贺听枝很高,在雄虫的身高里面出挑的过分,但是浑身上下总是给他一种很脆弱的感觉。他牵住贺听枝的手,对方的手指很细但是却捏起来很软,像是棉花似的,让谢予白情不自禁攥紧了一点。贺听枝抬了抬眸,冲谢予白笑了下。谢予白知道对方又要开始分神了,下一秒就是僵立在原地,哪怕他捏了对方一下还要被茫然询问:&ldo;你刚刚碰我了吗?&rdo;这可不行。谢予白古怪的占有欲在这时候作祟,他语气异样,&ldo;你把头低下来。&rdo;贺听枝顿了顿,随即照做。和对方蓝色眼眸对上的时候,谢予白笑了一下,语气森森:&ldo;和我结婚这件事,你很难过吗?&rdo;贺听枝摇了下头,为了表明忠心似的又补充了一句:&ldo;我挺高兴的。&rdo;&ldo;你有喜欢的虫了吗?&rdo;谢予白下意识地就询问出来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纠结这个问题但是还是问出口了,那就等待着贺听枝的答复。贺听枝蓝色的眼眸荡起一丝波澜,露出来一点异样和差异,他认真地点了点头说道:&ldo;有的。&rdo;&ldo;是谁?&rdo;谢予白当场就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脱口而出。后知后觉意识到不合适,他偏了偏头,语气淡淡的压抑住自己的不自在:&ldo;对方知道这件事吗?还是对方不喜欢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