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益州到金川的大巴车一路走走停停,上下客不断,长途客车为了捡几个短途客人,快赶上城市里的公交车了。才启动一两公里,又减速缓行了。
“又有人在招手拦车了吗?”赵晓明心里嘀咕着。“站着的蹲下来,前面有警察,快蹲下来。”售票员是一个中年大妈,大声的喊道。五六个没有座位的短途乘客乖乖的听话蹲在客车走道里。大巴车司机拿出五元钞票,递给了收费站工作人员,大力踩着油门,大巴车开始加速了。益州到金川是国道,几乎两个县交界处就必然有一个收费站,少数时候收费站有交警在在执勤或者检查车辆。经济要发展,道路就必须要畅通,人为设置障碍才是发展经济的最大阻力。地方政府雁过拔毛的行为犹如饮鸩止渴。
到达金川汽车北站,赵晓明拨打了顾霞家中座机电话,今天是周末,顾霞肯定不在办公室里。“顾科长好,草民是赵晓明。”“赵晓明,你回来啦?”顾霞有几分惊喜的问道。“是的老同学,刚到汽车站。”“晚上一起吃饭吧,我正说闷在家里无聊呢?”顾霞高兴的说道。“明天吧,本打算先回家看看父母,明天报名之后再找你。对了,我想办一个驾驶证。”赵晓明说道。“就今晚吃饭,周末杜飞燕也有空。你把资料准备好送过来,明天就帮你办好驾照。”顾霞坚持道。“行,你说去哪里吃饭,我请客。”赵晓明不想再推辞,只好明天报了名再回家吧。“好啊,我叫上杜飞燕吧,多一个人热闹。”“好的,你带上向国庆吧,办驾照他得帮忙。”赵晓明说道。“我问问他吧,自从升职后,就一天忙得见不到人了。”顾霞抱怨道。顾霞告诉赵晓明去一家串串香那里等她们,稍后就到。
赵晓明打出租车,8元钱很快就到了。不久,顾霞和杜飞燕挽着手臂到了。“向国庆晚上有饭局了,来不了。”顾霞带着歉意对赵晓明说道。只见微微隆起的小腹,孕味十足;不加修饰的脸蛋红润有光,眼波琉璃,顾盼生辉。“哇,很明显了,几个月了?”赵晓明微笑着迎了上去。“六个多月了。”顾霞笑着回答道。“好想摸一下你宝宝哦。”赵晓明开着玩笑。“赵晓明,你们打情骂俏,当我不存在吗?”杜飞燕故意板着脸说道。“哈哈,杜美女,你和小孩子吃什么醋啊,对了,几个月没有见到你,皮肤越来越嫩了。”赵晓明说道。杜飞燕是化了淡妆来的,听到赵晓明的赞扬,心里乐开了花。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这娘们儿真看上自己了?赵晓明心里猜想着。“看你们说话的方式,我怀疑当年同学们传的都是真的。”杜飞燕把心里想的直接说出来了。当年同学之间盛传赵晓明癞蛤蟆吃到了顾霞的天鹅肉,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什么谣言是真的?”赵晓明故意问道。“赵晓明,猪鼻孔里插根葱——装大象啊,大家都知道的事,你还不知道?”杜飞燕微笑着说。“飞燕,我们进去坐下来聊吧,我站着有点累了。”顾霞无声的化解了二人的尬聊。
坐下之后,由于晚饭时间尚早,吃串串的人很少,三人一边慢慢吃着,一边聊天。“赵晓明,听说你回来报名考公务员啦。”杜飞燕很是关心,师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嗯,我试试运气,不行还是要出去打工。”赵晓明把一串煮熟的土豆递给了顾霞。“你可以回来找一个工作,一边上班,一边考试,坚持两三年,你肯定可以考上的。”杜飞燕说道。“是吗?你来当面试官,看在老同学份上徇私舞弊,直接把我录取了吧。”赵晓明把一串煮熟的牛肉递给了杜飞燕。“你知道吗,你是我们那一届同学里最聪明的男生,你肯定能考上的。”杜飞燕语气坚定,仿佛已经看到结果一般。“我要是聪明的话,就考上大学了,真羡慕你们在国企上班的人啊。以后看见你们的时候,我自觉低下头。”赵晓明为二位女士添满杯里的饮料,说道。“晓明现在打工也不差,管理一千多个人呢。”顾霞说道。“运气不佳,本来有机会扶正的,只有在等几个月了。”赵晓明感叹道。现在赵晓明月薪要抵上两位女生一个月之和了,其实在同学里也不算差了,应该是已经遥遥领先了。
“我只考这一次,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赵晓明的话刚说完,杜飞燕脸色一下子变得冰冷了。“怎么啦,飞燕?”顾霞发现了哪里不对,问道。“没,没啥,我这个牛肉没有煮熟。”杜飞燕解释道。解释就是掩饰,她是遗憾赵晓明不坚持下去。如果赵晓明考上公务员,二人之间身份地位就匹配了。杜飞燕的算盘啊,八十公里外的益州都能听得见。“顾霞,折耳根来点。”赵晓明忙着为顾霞递煮好的菜。“赵晓明,你也吃吧,不用照顾我。你把飞燕照顾好吧。”顾霞说道。杜飞燕勉强的笑了笑:“我快吃饱了,不用照顾我啦。”
晚饭后,赵晓明把自己的一寸证件照和身份证交给顾霞:“老同学,这是五千元办理驾照的费用,不够就告诉我。”“赵晓明,要不到这么多,听说一千二就可以了。”顾霞看了一眼赵晓明手里的一沓现金说道。“你把这些都交给向国庆吧,他找人帮忙需要打理的。”赵晓明知道找人办事需要疏通打理关系的。“赵晓明,你变大款啦?顾霞都告诉你只要一千二百元,钱多就存我们银行吧。”杜飞燕说道。“好的,以后工资都交给你,是都存在你们银行。”赵晓明笑道。杜飞燕害羞的低下头,脸上有三分高兴了。“飞燕,你快答应啊,赵晓明要把工资交给你啦。。。。。”顾霞也笑着说道。和杜飞燕分别之后,顾霞说道:“晓明,我们走路吧,你送我回家。”这家串串香离顾霞的家并不远,慢慢走着,三四分钟就到了顾霞的家门口。
”再见,大哥。”赵晓明挥挥手说道。“小弟,你不是说要摸摸你侄子吗?”顾霞微笑着说道:“你现在可以摸摸了。”赵晓明瞬间凝固了,开玩笑而已,真的要摸吗?“大哥,我,我开玩笑的。”赵晓明语无伦次了。“咯咯咯,真的可以摸一下,宝宝出生后,你就是她舅舅啦,可以提前摸一下的。”顾霞鼓励道,别样滋味在心中。轻轻抚摸了一下顾霞隆起的肚子,除了顾霞柔软光滑的皮肤,还有就只是36。5度的体温。顾霞低着头,幸福孕妈的眼神注视着赵晓明。“等小家伙出生,我包一个大红包。”赵晓明微笑着说道。“明天见。”顾霞微微一笑很倾城,声音低低的。“明天?我报名后直接回家了,你明天也要上班吧?”赵晓明不解的问道。“咯咯咯,明天你的驾驶证就可以办理好了,我会叫向国庆送到我办公室的,所以明天见。”顾霞轻轻关上了家门。
差点惊出一身冷汗,误以为明天孕妈顾霞要约会自己呢,多情自古空余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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