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大半天过去,平安连布老虎的边儿都没摸到,小嘴一扁,张嘴就要哭,江诗荧赶紧把布老虎塞进他手里。
平安抓住布老虎,当场就表演了一个转悲为喜,一边儿咯咯笑着,一边儿把布老虎往嘴里塞。
看他高兴了,江诗荧又暗戳戳地伸出手,要去拿他的布老虎。
旁边儿站着的万嬷嬷忍着笑,看着眼前的一对母子玩闹。
一派欢快和熙的气氛中,就见红英进了门,行了一礼后道:“娘娘,清嫔娘娘求见。”
江诗荧略带遗憾的收回了手,口中道:“把人请到小花厅里吧,本宫一会儿就过去。”
不多时,江诗荧就从厢房移步到了小花厅。
清嫔原本坐在椅子上,低头不知在思索什么,听见她的动静,赶紧起身行礼:“臣妾见过宸妃娘娘。”
“不必多礼,坐吧。”江诗荧不甚在意道:“你的重安宫里今儿应该很是热闹才对,怎么来我这儿了?”
清嫔道:“的确很是热闹,臣妾自进宫以来,还是第一次亲身体会这种热闹呢。”
江诗荧笑了笑:“听你这意思,倒有些不喜欢这热闹。”
清嫔喟叹了一声:“都是些虚情假意罢了。当初臣妾落入冷宫里的时候,可没见这些姐姐妹妹们伸把手,说句话。”
江诗荧道:“这宫里,不就是这个样子吗?好在如今事儿已经查清楚了,你也从冷宫里头出来了。”
清嫔认真地看向她:“还未正经谢过娘娘呢,若非娘娘相助,这事怕是难有水落石出的一日。”
江诗荧轻轻摇了摇头:“谢我做什么,我一早就说过,不是白白帮你的。”
清嫔道:“臣妾知道,娘娘是个胸怀坦荡的。您放心,往后您旦有所需,臣妾任凭驱使。”
也不知江诗荧信了还是没信,只是点了点头,然后问她:“你往后可有什么打算?”
清嫔道:“臣妾向来不怎么讨陛下欢喜,也不过在这宫里清清静静地熬日子罢了。不知臣妾可有这个荣幸,常来娘娘宫中叨扰?”
江诗荧笑了笑:“你若是常来景阳宫走动,只怕往后在这宫里的日子,是怎么都清静不下来了。”
她身居高位,又宠冠后宫。
与她交往密切的妃嫔,会被所有人盯着看着,试探着或拉拢或打压,宁贵嫔不就是个好例子吗?
清嫔正色说道:“臣妾不在意这个。”
江诗荧与她对视一眼,见她眼神坚定,终于露出些许的笑意:“我知道你不在意这个。只是有时候,交好,未必要放在明面儿上。”
清嫔若有所悟:“您说的在理。”
然后,她转头看向秋雨:“还请秋雨姑娘陪我演一场戏。”
一盏茶后,秋雨将清嫔送出了景阳宫的宫门,面上的笑容可亲可爱极了,说出口的话却不怎么动听:“奴婢就不多送您了。往后若无要事,还请您少登景阳宫的门。”
清嫔一张脸涨得通红:“本宫今日登门,是为了感激宸妃娘娘的照拂,不是破落户来打秋风。”
秋雨面上笑容不变:“看您这话说的,奴婢哪有这个意思?您若是没有别的吩咐,奴婢就回去了。”
这话说完,也不等清嫔的反应,秋雨直接转身回了景阳宫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