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诗荧诧异,不知太后说的正事是什么。
就听她道:“晴山,去把哀家给阿荧准备的生辰礼拿过来。”
晴山笑着应了一声,然后退了下去。
江诗荧道:“多谢太后娘娘,但是阿荧的生辰,还有三日呢。”
太后笑道:“哀家知道,但是三日之后,怕是你不在宫里,索性提前把东西给了你。”
江诗荧不解:“为何三日之后阿荧不在宫里?”
太后笑着摇摇头:“这事儿啊,可不能从哀家口里告诉你。”
当日午后,江诗荧回到景阳宫后,就从阿圆口中知道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御前那边儿来了人,说是让奴婢们给您准备东西,陛下十九那日要带您去温泉行宫上,住到二十二再回。”
说话的时候,阿圆声音压得低低的。
御前那边儿,还特意嘱咐了,让她们准备东西的时候瞒着江诗荧,陛下要给她们娘娘一个惊喜。
阿圆当然不可能瞒着,但是还是小声提醒:“御前那边儿让奴婢们保密,您就当不知道这事儿。”
江诗荧点头:“放心吧,我刚刚什么都没听到,不会卖了你的。”
阿圆道:“奴婢看,陛下近来,是真的把您放到了心上。”
闻言,江诗荧只道:“还不够。把我放在心上,不如只把我放在心上。”
老话儿都说,人不经念叨。
她们才刚刚说到陆昭霖,这边就听到了门外的动静。听那声音,十有八九就是陆昭霖带着人来了。
也幸好,她们刚刚说话时,都压低了声音。别说门外了,同处一室的,站远点儿都听不到。
陆昭霖进门,脱了大氅,却不往里走。
江诗荧要跑到他近前,却被他拦住,道:“快别过来,朕刚从外边儿进来,身上的寒气还未散尽呢。”
江诗荧又想到刚才阿圆说过的话,眉眼弯弯的,从边儿上拿了个手炉,人还是躲进他的怀里,道:“有个手炉在这儿暖着,就不怕那点儿寒气了。”
与此同时,景阳宫西配殿里。
张宝林坐在暖阁里的炕上,手里拿了针线在绣。
听见开门关门的声音,她头也不抬地问:“陛下又去正殿了?”
进门的是她的宫女拂柳,闻言,拂柳先是道:“小主聪慧。”
然后,又听她愤愤不平:“都是同住景阳宫的,纯昭媛日日都能得见陛下,小主这里却冷冷清清,也不见纯昭媛提携小主。”
张宝林瞪了她一眼,道:“你要是嫌我这里冷清,尽管找了那高枝儿去攀,我不拦着你。”
拂柳赶紧道:“奴婢并无此意,奴婢就是替小主儿不平。”
张宝林瞥了她一眼,并未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