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太子府里出现了刺客的消息传得满朝文武百官都知道,就连云高帝都不由关心起了这件事,在想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行刺他。
他目光下移落在了其他几个儿子身上,不可控制闪过几分怀疑。
要知道,他也是从夺嫡的血腥之路走过来的人,要是真以为他们能做到兄友弟恭是不可能的事,就是不知道到底是这几个儿子中哪一个人下的手了。
也是为了叶书桃的名声着想,宇文兆才没有把刺客是冲着她来的事情暴露出来,否则一群人可能就不会这么想了,而是另一种风言风语了。
不过皇城中出现了这一股势力着实需要调查一番。
所以下一刻,他就朝上首的人请求道,“父皇,儿臣请求调查这一件事,来者气势汹汹,训练有素,视太子府的防设于无物,怕是早有预谋。”
事实上,他已经猜到了那个人是谁了,只是没有确凿的证据,说了也不会让人相信。
只是让宇文兆怀疑的是,他一个刚才边疆流放回来的人怎么会有这股势力?怕不是想要谋反吧?
想到这里,他微眯了眯眼,看向段暨父子的眼中闪过警惕。
三年的流放是个人都会不甘心,重点的是,他们洗涮冤屈的事情也太巧合了。
有史以来,他们还是第一个被盖上了通敌卖国的罪名却还能洗白的人。原先宇文兆还不觉得,但想到先前在朝堂上的争论,就感觉有一双手在推动着一切。
而他的人和八弟的人都被当成是这棋局上的棋子,促使着他们回归朝堂。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这是在自寻死路。
远处,段暨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朝他温和地笑了笑,像是普通的打招呼,又像是挑衅。
只是这道目光在看到他脖颈上的一点红痕时,暗了暗,心中在想什么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而此时上首,云高帝听到他的话,思考了会儿,到底还是将手下的金吾卫的调配权给了他。
“这件事能查出来自然是好的,查不出来也就算了。”就怕查到自己的哪个儿子头上。
不得不说,有些人老了,就是有些心慈手软。既然已经属意好他当下一任的帝王了,为什么就不能把他的路铺得更顺畅一些呢?
妇人之仁。
宇文兆心中想道,口中却应道,“是,父皇。”
他最好尾巴能藏得严实一点,否则,他绝不会放过他。宇文兆目光轻瞥过段暨,又很快收回了眼神。
太子府里,叶书桃到底还是没有受到太大的责罚,只是一连两日不能出去见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