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鹿又不是小孩子,他当然知道肯定事是陆溪茹说的这个原因,但是他也不知道该不该打破砂锅问到底,一时间也有一点无措。
至于常梨,虽然她也是个女人,但是她是个在男人堆里混着的女人,也没有当过母亲,一时也不知道陆溪茹怎么就突然哭了。
也是因为在她出任务的时候,比这更艰苦的环境也住过,根本没有觉得住在这里有多苦,当然也就更不知道她会是因为觉得于鹿下乡太苦了而哭。
何志飞就有些无措了,他以为是因为自己说了什么不好的话,才惹得美人垂泪,说实话,他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陆溪茹是于鹿妈妈这件事。
实在是陆溪茹看着太年轻了,她看起来和穿着军装的常梨年龄都差不多,甚至常梨因为没有保养,又才经历了大病,看起来比陆溪茹还显老一些。
只有孙李氏能理解陆溪茹为什么哭,不过她经历得多,少时也吃过苦,所以要比陆溪茹坚强一些。
不过她也是一个母亲,很能理解那种,有时候宁愿自己吃一些苦头,也不愿意自己儿女受苦受累的心情。
孙李氏拍了拍陆溪茹的手背以示安慰,她拉着陆溪茹的手站起来说:“好了,我们看也看了,小鹿你和何同志就早些休息吧,我们也该回去了,下次我们再来。”
于鹿拿起他从箱子里翻出来的吃的,递给常梨,牵起陆溪茹的另一只手:“那我送你们回去!”
孙李氏知道这个时候,陆溪茹最不想的就是于鹿看到她现在的样子,拒绝:“梨子和我们一起呢,你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和何同志早些休息吧!”
陆溪茹也不让于鹿送。
于鹿觉得可能陆溪茹也需要一点空间,也就没有勉强。
在于鹿屋子里也没有坐多久,出去天就已经黑了,常梨走在前面打起了电筒,于鹿把自己的电筒递给了陆溪茹,在院门口目送几人离开。
等稍微走远了一点,陆溪茹眼泪流的更凶了,孙李氏现在是她最亲近的人之一,她哭着和孙李氏说:
“李妈,我没有想到,小鹿下乡过得这么苦。他以前在京市,可是连的床垫有一点硬,都睡不好的人,他现在,现在。。。。。。”
陆溪茹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
孙李氏安慰陆溪茹:“溪茹,现在这样只是暂时的,以后会变好的。现在小鹿还年轻,多经历一些也没有什么不好,你看看他现在,虽然黑了些但是看起来也更壮实了呢!”
陆溪茹依然在哭:“可是小鹿他以前就说过他的梦想是做一个文字工作者,可现在他来种地了,我后悔了,我应该让他在城里找个工作的。”
孙李氏看着陆溪茹关心则乱的样子,没有继续劝,她知道不管她现在说什么都没有办法减轻陆溪茹现在痛苦,只能让她自己平复。
陆溪茹这样也不适合就这样去常家,让她慢慢发泄一下再回去好些,她找了个有很多枯草,看起来相对干净一些的田坎,把陆溪茹拉过去坐下,让她靠着自己哭。
常梨这才知道陆溪茹为什么突然哭,原来是因为陆溪茹认为于鹿下乡吃苦了。
她觉得这样的环境,于鹿还有家人给他准备的那么多的东西,哪里算得上是吃苦呢。
其实常梨在15岁之前都是在京市生活的,虽然没有于鹿那么金尊玉贵,那是也算得上是吃穿不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