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侄子的话我牛皮糖同意,古人也不傻,不可能凭空想象出一个东西来,还把它供得高高的。”
“假如是鸟嘴,那我们这一次就凶多吉少了,传说鸟嘴凶悍暴烈异常,惹毛了它便与你不死不休。”
“嘿嘿,牛皮糖,你看你惹了个什么东西,没事砸什么鸟蛋,连着我们一块倒霉,你赶紧走,要死死一边去,别拖累我们。”
刘师爷显然对牛皮糖诈死的事情耿耿于怀,语气充满了不善。
“师爷,你看你这话说的就见外了不是,在小辈面前,咱们得把话说明白,谁诈死了,是你师爷自负聪明,被人诈了一道,混进来跟你抢货,扫了你的自尊,你心里气不过,发泄到我头上了。”
“那不是你,鬼才信!”
“再说,你以为我想砸他妈的什么鸟蛋,有人拿AK顶着你,你能不砸么?”
“什么,你说还有人没死?”
“有,现在估计被鸟嘴拍成肉饼了。”
“黄肠那个题凑,这次真是有好戏看了。”
黄肠提凑是古代常见的一种墓室格局,非专业人士是不懂的。师爷这个极具专业素养的脏话飙出口,连牛皮糖都为之侧目。
“别说话,有动静。”老瓢头准备把火舌灭掉。
牛皮糖制止道:“没有用,那玩意有夜视能力。”
话音刚落,一尊庞然大物就挡在了我们的面前,离我们二十米远不大。只见它足有两米高,果然如牛皮糖所说,此物个头极大,翅膀极宽,而且爪子异常锋利,它的鸟喙看起来特别的诡异,像一把圆月弯刀,排满了利刺,嘴里含着一只人的胳膊,正咕咕地往里吞咽。
“黄肠那个题凑,这怪物到底吃什么长大的。”牛皮糖也学起了刘师爷的口头禅。
“牛皮糖,少学我!”
“好东西当然要一起发扬光大,哪怕它是一句口头禅。”
“快走,趁它还在吞食。”老瓢头的动作迅速,一闪身便朝向鸟嘴方向跃去。
他是想以最快速度越过去,但是鸟嘴似乎看懂了我们的意图,它身子没动,张开右翅啪地挡住了去路,老瓢头反应迅速,就地往侧边一滚,滚到了巨大的棺椁边上,再迟一步他就得变成肉泥。
“老瓢头这样不行,得有人把它拖住,否则大家必死无疑。”刘师爷喊道,他回头对我们说道:“你们身上有闪光弹吗?”
“闪光弹会惹怒它,那些死人就是用了这个办法,现在变成了肉泥。”
“那为什么火把没有激怒它?”
“大胖子,你懂什么,闪光弹搁你眼前,你也会被激怒,别说一只怪物,我估计火把的亮度是它能够承受的极限。”
“那怎么办,这不行,那不行,我们不是等死吧。拜托别叫我胖子。”
“大胖子,你这话虽不中听,但得承认,你他娘的总算说了句有见地的话,实话跟你们说,我们就是只能等死,前面也是死路。”牛皮糖的语气中分明带着绝望。
“嘿嘿,都他妈什么时候,你不能说点好听的。”
“师爷,别死鸭子嘴硬,你给爷笑一个来。”
“嘿嘿。”
师爷还真是习惯性的皮笑肉不笑,我们当场石化。
“黄肠他娘的提凑,这个墓室到底是哪个天杀的姥姥布的,前有追兵,后无退路,难道我们今天真要死在这儿?”牛皮糖忍不住的大骂。
我借着火光观察这鸟嘴,这鸟嘴也奇怪,拍下刚才的一巴掌后,再没有继续进攻,难道死鸟想放过我们?
它边吞咽着美食,边注视着我们,我这时候才看出死鸟的意图来,它眼神里竟然有种戏谑的味道,敢情是把我们当成了斗鸡走狗,饭饱后找点乐子。
老瓢头在巨型棺椁边上的动作引起了它的警惕,但是鸟嘴仍然没有进攻的意思,它突然“呜哇”一声对着棺椁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