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靖远听完林雪松的话,被他的迷糊样,差点逗乐,组织起妹妹们出屋,他则是去拿一早就给江景元家准备好的礼品。
林雪松看了眼他手上的礼品盒子,轻笑一声,“药品,不便宜吧,你倒是舍得,自己都吃糠咽菜,还给他买最上品的补药。”
“景元对我有知遇之恩,别说是一盒名贵的补品,哪怕是让我倾家荡产我也愿意。”谭靖远目不斜视,铿锵有力地说。
林雪松没由来的心底生起一股子酸意,“他那么好,你怎么不嫁他。”
“渍,男人间的情义并非只有情爱,你不懂。”
谭靖远拍了拍林雪松的肩膀。
一句你不懂,更是气得林雪松张牙舞爪,他怎么就不懂了,他也是男人,表面上跟男人长得一样,就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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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任荃总算是匆匆赶回,一身风尘仆仆的,刚回家看过父母后,就带着父母一起来了江家过年。
慕君汐看到任荃就热了眼眶,可没把他想死。
江景元帮忙从马车上给任荃卸货,看着他们夫妻只是对视却不说话,上前推了推他,“别傻站着,进屋说话吧。”
等到夫妻俩从屋里说话出来,夜幕都快降临了,一屋子人热热闹闹摆了两桌半。
王香云被一众几个哥儿围着,听她讲一些陈年旧事,任彻则是跟着江景元他们一桌喝酒。
小孩子们也有一桌子,边吃饭边在一旁玩闹,一屋子人热热闹闹的。
“小叔,你这一趟还顺利吧。”江景元握着酒杯,跟任荃小小的碰了一下。
“顺利,你们是不知道,刘家当时那个脸色,看得我乐死了。”任荃一说起这事来,就眉飞色舞。
他这次总算是在大同出了一次风头,贡选上去后,没怎么跟人打交道就去了京城,等到开春这事传遍大同,他们家的布匹生意就可以重整起来。
就凭借着这布,不出一年的时光,就能传遍大江南北,到时候全国各地的商人都会来梧桐县,跟他们家洽谈生意。
钱程似锦。
“少得意,你忘了水舟说得话,等过了那关再说。”慕君汐是看不惯任荃那得意的样儿,神气什么,要没有江景元的方子,现在连个家底都没有,只能去做混子,就他那偷鸡摸狗的虎头帮,没了钱的支撑,三两天就得解散。
任荃被他夫郎一说,不说话了。
江景元看着欢乐的一家人,眼眉带笑地去看徐水舟,却看见另一桌子上的徐水舟也正瞧着他。
心底一片暖意。
这才是家的模样,真正的家。
饭毕,江景元去拉徐水舟的手,看着屋子正围着碰碰跳跳的小孩子们说道,“我买了烟火,你们谁要看啊。”
“我,我,我。”孩子们都纷纷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