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了一口气,有雨腥味儿直接窜进了她的胸腔,呛得她咳了几声,使劲攥了攥雨伞后转身走出了办公楼,透过雨雾,她看见她那辆火红色的吉普车被雨水冲刷得更加gān净,像是一团烈焰在跟滂沱的大雨抗争到底。
素叶只顾着冲向自己的吉普,压根没留意不远处正在停靠的商务车,暗调的黑,近乎与这雨夜融为一体。
车子停稳后,车门打开,司机先行下了车,撑起一把黑色雨伞,很恭敬地拉开了后车门。先是迈下来黑色西装裤修长的腿,而后是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健硕骨骼昂藏在chun季薄款大衣中,笔挺流畅尽显尊贵。黑色雨伞遮住了他的脸颊,却依稀可见他方正有型的下巴。
&ldo;还有女孩子开这车呢,这年头这款的吉普可不多见了。&rdo;司机眼尖看到不远处的红色吉普,下意识感叹了句。
男人顺势看了一眼过去,雨刷扫过又配合了一道闪电,将挡风玻璃映得透亮,车里女人那张绝美冷艳的脸丝毫不差地落进了他的眼。
雨点在黑伞上面敲打出动人的旋律,淅淅沥沥犹若催眠。
他站在伞下,微微眯了眯眼,深眸始终盯着女人的脸颊没有移开。
&ldo;年总?&rdo;司机见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吉普车的方向,略感惊讶地唤道。
男人这才收回目光,不疾不徐,&ldo;进去吧。&rdo;
&ldo;是,年总。&rdo;
☆、猝不及防的相遇
夜色,有些不安。
雨后的夜风终究还是温热的,chui过了窗外的丁香花,摇落了大片,紫色的花影沾满了窗棱。
素叶睡得不安稳,漂亮的柳叶眉轻轻蹙在一起,光洁的额头上铺满了细汗,在如水的月光下泛着点点光泽。
她突然惊醒了!
在惊醒的前一刻,她似乎又听到有人在耳边急促地说了句,&ldo;快逃!&rdo;,紧跟着是那串飘忽不定的音乐声。
素叶猛地从chuáng上坐起,长发如海藻般宣泄了下来,脑子里始终想着的是半梦半醒那一瞬间的嗓音,还有那音乐,像是一首古老的旋律,似远似近,轻若游丝。
她转头看了一眼chuáng头的时间,凌晨一点半。
又是这个时间!
多少年了,她总会时不时在即将醒来的那一刻总会听到那个嗓音,那句&ldo;快逃&rdo;gān脆而急促,如预告着某种未知的危险,还有那个旋律,古老的旋律,更重要的是,每次她惊醒的时间永远都是‐‐凌晨一点半。
窗子是开的,洁白的纱幔随风轻轻飘dàng,有丁香花的气息裹着月光一同卷落进来,一切幻美得让她觉得自己依旧没有清醒。
倏然,手机响了,又吓了素叶一跳。
这样一个寂静的夜里,再小的声音也能令人一哆嗦,她缓神了半天才拿过手机,按下了接通键。
电话另一端丁教授焦急万分,&ldo;素医生,我想你的假期要提前结束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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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叶穿好职业装的时候,林要要揉着眼睛从另一间房探出个脑袋来,&ldo;你在国外学会梦游了?&rdo;
&ldo;联众来了个大人物。&rdo;素叶随意挽上了长发,&ldo;这位丁教授又忘了我还没入职的事实!&rdo;由于她刚回国还没找到合适的房子,所以暂时住在林要要家,见她被自己吵醒了,内心自然愧疚。
&ldo;太bt了!&rdo;林要要趿拉着拖鞋走到冰箱前,发出慵懒的啪啪声,拿了喝的出来,&ldo;就算要你陪王伴驾也不用大半夜吧?&rdo;
&ldo;没错。&rdo;
林要要倚着门口忍住笑,&ldo;那你一口回绝啊,gān嘛还整装待发?&rdo;
素叶拿起了包一字一句道,&ldo;我有必要再当面提醒他一次。&rdo;说着人影已经窜到玄关换好高跟鞋,&ldo;你睡吧,我带钥匙了。&rdo;
尾音被最后的关门声取代。
林要要摇摇头,&ldo;明明就是放不下工作,口硬心软的家伙。&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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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下的三里屯依旧热闹,走了雨水,这里又恢复了原本浮华的模样,街灯映亮了三里屯的南街和北街,空气中似乎都浮dàng着纸醉金迷奢光糜艳的气息。
联众心理很安静,只有会议室是亮着的。
素叶的抗议如连珠pào般跟着推门的动作直接落下,&ldo;丁教授,我有必要再重计我的加班费‐‐&rdo;话说了三分之四,剩下的三分之一在见到意外出现的男人后倏然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