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说说吧,从你和刘一飞认识怎么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的,都说说。&rdo;陈国军点上一支烟,也给孙建业点了一支。
孙建业夹着烟,吐了个大烟圈,眼神混沌起来。
&ldo;我和丁燕,刘一飞是大学同学,那会关系很好,我跟刘一飞是一个宿舍的,我俩同时喜欢上了丁燕。
丁燕人长的漂亮,学习又好,性格也好,我两说好了,公平竞争。
后来,丁燕选择跟我在一起了。
大学毕业后,我跟刘一飞搞了个小规模的游戏开发公司,先后搞了几个,反响还不错也挣了些钱,就有企业投入入股我们公司,当时大家特别开心。
我一直在设计一款游戏,叫追梦者,希望按照自己的思路去做一些传统游戏的创新,就在游戏准备公测时,核心代码泄露了,另一家公司提前上线了。
我是团队的负责人,当时公司开会讨论处理方案,我不想连累大家,就引咎辞职了,但是后来我才知道,泄露代码的不是别人正是刘一飞。
我当时就去找他兴师问罪,结果刘一飞这个畜生,竟然给丁燕灌了药,强|暴了她,我去时丁燕整个人都疯了。
我立马准备去砍|死刘一飞,丁燕把我拉住了,她劝我冷静,这样只会中了刘一飞的圈套。
刘一飞就是嫉妒我,想把我赶走,想毁了我,我不可能就这么忍了。
我让我双胞胎的哥哥替我出国,然后假装不在境内,让刘一飞放下戒备,然后暗中观察他。
他倒是上进,靠着从我这偷来的游戏代码,把这款游戏改头换面,打造成了现在的执行者。
游戏很受欢迎,我不停的给丁燕指导软件改编的思路,她就会提供给刘一飞,转眼一年多,执行者就成了国内首屈一指的网络游戏,公司也身价暴涨,我的目标慢慢近了。
我开始着手制定游戏杀人计划,我要让刘一飞死而且身败名裂。
游戏后门是我设置的,闯关奖励在台面上是受后来管理员审核的,一般不合实际的奖励申请会被驳回。
但是我再现实中操控了一切,我筛选了一些填写了杀人奖励的信息,核查他们的信息,然后按照报仇的性质进行奖励兑现。
一开始我没有盖游戏的logo,我在尝试,后来越来越成熟了,我开始盖章留下logo,把警方的吸引力转移到执行者游戏上来。
然后一步步把目光引导刘一飞身上,最后杀了他,他死的很体面,没有什么痛苦,也算是我给这个同窗四年的老同学最后一点尊严了。&rdo;孙建业说完,鬼魅地一笑。
&ldo;许顺业呢?&rdo;
&ldo;他?他以为抓住了我的把柄,不停地要挟我跟我要钱,我给了他好几次,他胃口越来越大,不得不做掉他,除掉他也好,我就用他的身份安静地策划我的一切。&rdo;
陈国军瞪着眼前这个杀人恶魔,&ldo;可是你杀害了很多无辜的生命。&rdo;
孙建业看着陈国军,&ldo;无辜?我杀的哪一个无辜?宋成军虐待继子,天天遍体鳞伤,张克凡四处勾搭女人,风流成瘾,哪个不该死?!我是执行者,我在替天行道!&rdo;
&ldo;他们自有法律制裁,轮不着你,你犯了法,法律就会制裁你,没有人可以凌驾法律之上。&rdo;陈国军义正辞严。
&ldo;把你的说教留给其他人听,我读的法律专业书籍不比你少。
法律量刑在某种程度上是符合社会大众公平正义的,但是对于每一个个体而言,那是无法面对的残酷现实,是时刻清醒的切肤之痛,是无法修复的心灵创伤,不是罪犯蹲几年监狱就能得到等价交换的!我要的是他付出沉痛的代价,永生难忘的代价!&rdo;
陈国军摇摇头,离开了审讯室。孙建业的心理需要专业医生进行评估。
其他人也无声了,每次案子结的时候,大家觉得终于松了一口气,可是罪犯绳之以法了就代表了终结吗?
当然不是,我们国家的普法宣传和心理教育实在是太缺乏了,很多人在遭遇心理创伤后,无法得到合理的治疗,才会成为社会治安的隐患。
作为执法部门,要打击犯罪,却更应该宣传法制,引进先进的心理咨询及诊疗技术,更有效地预防犯罪,才能防微杜渐,否则只会恶性循环,新的仇恨覆盖旧的伤痕!
苏彧言累的不行,这还是入刑警队第一次出差,在楼下就看到自家灯亮着,心中阵阵暖意。
上了楼,苏彧言没有用钥匙开门,而是按门铃,还用东西盖住了猫眼,按了好一会,就没人开门。
苏彧言打陈默手机,他听到手机就在门边响了,自己乐了。点点头,不错还有点防范意识,掏出钥匙,正准备开门,门突然开了。
&ldo;你丫有病吧,带钥匙按什么门铃?还按住猫眼,好玩吗?&rdo;陈默骂道。
&ldo;我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家,没事别给陌生人开门儿。&rdo;苏彧言进来了。
陈默本来要再骂几句,看到苏彧言一身疲惫的样子,心又软了。
他就出了两天差,说实话,陈默这两天一直心神不宁,担心苏彧言别出什么事,毕竟他没怎么出过外勤,好在平安回来了,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ldo;你干什么缺德事了,怕人家找上门儿?&rdo;陈默靠在沙发上。
苏彧言笑笑,&ldo;我不是金屋藏娇了嘛,怕人家发现,说我品行不行,那不是毁了我前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