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陈路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明白这些事情或许都是由于母亲的原因,才让小林子无辜受难,如果现在自己失去理智,恐怕真的没有人可以救他。&ldo;少爷,宁云逃走了。&rdo;保镖走过来低头报告。陈路没有生气,只是说:&ldo;没关系,这家伙还会出现的,现在去接我妈出院,一定要保证她的安全。&rdo;☆、也许每个人都做过无可挽回的错事,也许我们此刻仍旧执迷不悟的错着。所谓完美、正确、高尚的人生实在是太难拥有。唯有对你,我够虔诚、不忐忑,无所谓中伤,也谈不上伪装。‐‐2016年12月12日命该如此。得知藤井宏被警方逮捕的消息后,宁泽满脑子都是这四个字。明明已经找了他好几年,明明已经近在咫尺,或许要不了多久就能相见,为何他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做了傻到不能再傻的选择?&ldo;哥,别想了,那小演员根本就不记得你,当初也只把你当成个小屁孩,你就算他死了吧。&rdo;宁云挖着冰淇淋,吊儿郎当的劝道:&ldo;为了这种人和警方作对,且不说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根本就不值得啊。&rdo;&ldo;闭嘴,我和你讲了多少次,不要接近颜清薇和她儿子!&rdo;宁泽把脾气都发在弟弟身上。宁云很无辜的眨眨眼睛:&ldo;我还不是为了你好,而且这不是自己跑回来了嘛,你就少说两句呗。&rdo;宁泽疲惫的坐下,瞅着这个他们暂时藏身的小屋陷入了沉默。&ldo;所以现在怎么办,林亦霖的事,我还管不管?&rdo;宁云是跟着哥哥来到美国的,现在自然也要征求他的意见。&ldo;我就从来也没让你管过。&rdo;宁泽皱起眉头:&ldo;恐怕他已经落入leo的手里了,我们根本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可以帮他,况且我也没有精力再多管闲事。&rdo;&ldo;怎么,你还真打算去救藤井宏?&rdo;宁云想唤回哥哥的理智:&ldo;现在警方是否得到十足的证据控告他还是一回事呢,可不能瞎冲动啊。&rdo;&ldo;如果你是leo,你会留他活着吗?&rdo;宁泽冷冷的抬头问道。宁云语塞。重重的一声叹息,变成了房子里仅剩的声响。至今宁泽还是很容易就回想起来,在戏院外和藤井宏的初遇,那时他的温文尔雅,柔美动人,似乎都随着那场大火,永远的消失在宇宙的最深处了。&ldo;怎么,我家的地下室这么有趣?&rdo;leo靠在地下室走廊的边上,不耐烦的对前来取证的警察说道:&ldo;要不要把仓库里那些陈年旧物搬出来,好叫你们看个痛快?&rdo;负责现场指挥的警察有理有据的回答:&ldo;louki先生,我们已经取得了搜查令,而且这是林先生失踪前受伤的地方,和有趣并没什么关系。&rdo;leo皱眉:&ldo;那就快拿好你们的证据赶紧走人,不要再耽误我的时间。&rdo;警察对于他的敌意无话可说,转身又去拍照和采集血迹,不再与其纠缠。leo瞅着他们的目光渐渐阴冷,很快就拿起手机,拨通了警察局长的电话。老ayer遗留的余威和平日的打点还是有些效果的,那些取证的乱哄哄的警察很快就带着家当离开了。leo慢条斯理的吃完了豪华的晚餐,又照常沐浴更衣,等到庞大的古堡里完全陷入新一夜的黑暗时,才顺着不为人知的暗门,进了藤井宏藏身的小屋。当然,藤井宏已经不在了,幸而这个房间又迎来了新的美丽客人,重新显得蓬荜生辉了起来。&ldo;我知道你醒了,给你的安眠药量我是有数的。&rdo;leo放下手中的托盘,打开灯,朝着蜷缩在床铺上的林亦霖笑了出来。只是这笑容全然没有往日假扮的亲切,显得冰冷而又得意。&ldo;你想干什么?&rdo;林亦霖双手都被绑在床头,想挣扎起身也不可能做到,况且脑海里还回荡着唐敬南几个警察死在自己眼前的残酷枪响,整个心脏都乱七八糟。leo从托盘里拿起湿毛巾,俯身擦了擦林亦霖脸上被溅的血迹:&ldo;我本什么也不想干,是你太自作聪明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闯进我家里、弄伤你的到底是谁了吗?&rdo;&ldo;放开我,我说了,我不认识!&rdo;林亦霖闻到他身上沐浴露的花香,却和闻到来自地狱的血腥差不多,紧张的朝后躲去,因为leo的另一只手里,还拿着一把手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