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宇前思来后想去,还是那句话,强抢是不可能的,所以他想了一个二全之策,也就是一边先去参加比武招亲,若能取得胜利,就在结婚之际,得到轻云石,就离开,另一边呢,就是如果比武输了,就要动用第二种方法,拉拢东城会,看看伺机进攻方家,夺取轻云石就离开。
这个方案很快就被那个卫长老否决了,他觉得如果实行第二种,那么东城会的下一个目标就是西平帮,以前三足鼎立,还会对东城会有意思警惕,但是一旦方家消失,那么就是,两虎共斗,其势不俱生!
自那天清宇和卫长老所谓的摊牌以后,俩人可以说暂时站到了一条线上,卫长老虽然此人老奸巨猾,但是他是一心想着西平帮好的。
清宇没办法,到最后,答应他将全力帮助西平帮对付东城会,虽然是缓兵之计,但是若真的在离开临南城之前,帮西平帮解决掉东城会也是可以的,自己就离开了,对方的修仙者家族不会再到处找自己吧。
当然了,如果要对东城会动手,清宇把日子必须定在临南山谷的修仙者聚会之后。
比武招亲后,清宇就打算去一趟,总之这一切,都要抓紧时间,想着这么多麻烦的事,清宇心里稍稍有些烦躁,轻轻的一弄脖子上的玉佩,很奇怪,自从上次回家之后,陈叔就离开了,恐怕这以后也不能再见面了。
清宇看看胸前的圣字玉,似乎想起了很多的事情,他静静地坐在原地,沉默不语。
他突然一反常态的就那么坐在了自己屋门前,抬头望着漆黑的星空,看着皎洁的月亮,在思考着什么。
只是清宇又再怀念家里的亲人了。
他离开自己的家很久了,虽然以前自己在玄绝门修炼时也是很久不回去,但是自己还知道家里的消息,有师傅帮忙,自己还不担心,但是现在自己离家也太远了,唉……。
他也只有像今天晚上这样,在触景生情的情况下才会再次怀念起家中的亲人,回想起以前在家中的那种温馨感觉,回想陈叔、村中事物,这种现在很难品尝到的感受,让他觉得很舒服很珍贵,他会慢慢的、一点点的品味着这种滋味。
清宇现在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郁闷感觉,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身体上下也不对劲,体内的气血开始翻滚不停,真气也蠢蠢欲动。
“走火入魔”这个可怕的字眼突然出现在他的脑子里,清宇站了起来,深呼吸了一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墨大夫不在,他只有自己处理眼前的危机。
自己无缘无故的怎么会走火入魔?他还是觉得有点纳闷。
清宇立即打坐,努力去清空自己的思想,让自己尽快平静下来,可是那一股感觉却难受的更加厉害!
清宇这才反应过来,这次令他差点没命的麻烦并不是“走火入魔”,而是修仙之人的“心魔入侵”。若不是他见机的早,提前冷静下来,恐怕他不久就会被心魔侵入元神,然后被控制陷入幻境,操纵躯体狂舞而死。当然,这一切都是秦丰记忆里的,秦家以前就有那么死亡的一个前辈!
可是这一次和一般的心魔入侵还是不同,还没结束。
就在清宇刚刚感觉好一些,正准备恢复正常,但是那股难受的感觉又向猛虎洪水一般向他涌来。
清宇这一次可没撑住,一股鲜血直接喷出!
他双眼红,看来是要失去理智了。
临南山谷,风景优美的地方,这里不愧是要举办修仙者聚会的,飘飘的落叶,缠绵流淌的小溪,以及文雅的山脉,很好看。
就在山谷的一个偏角处,一个浑身黑袍的男子正盘坐在地上,此人长得还算英俊,不过打扮有些古怪,他的眼前有一个漆黑的钵盂,这钵盂上还散着阵阵的黑气!
他的旁边还站着一位男子,和他的装束差不多,但是看上去年龄要大上一些,也要更帅一些。
站着的男子说:“叶师弟,差不多就可以了,你的心魔功法不必如此急于求成。”似乎他对这个叶师弟现在的行为有些不满。
那个地上的叶师弟冷着脸说:“小弟不向朱师兄你那样有那么好的资质,小弟自当勤奋才是。”
听着这带刺的话,朱师兄就摇头,也不知道这次出来,宗门怎么非要自己和他组队!
叶师弟呢,就是那个叶家的弟子,后来拜入了魔云宗的一位长老手下,练了这么一种在魔云宗都算邪门的心魔功法,而这种功法的练功方式竟然是让人勾起心魔,然后心魔吞噬灵魂,将灵魂勾来,然后利用灵魂修炼。
这种利用灵魂修炼的方式,其实是鬼灵宗的看家本事,但是魔云宗身为魔道大宗,自然也有相近的功法。
但是这种功法使用很麻烦,而且对于现在只有筑基中期修为的叶师弟来说,吸魂还只对练气期的修者有用。
要不是他提前在西城区埋下了一圈的法阵,才见效,而且要不是清宇刚好遇到了自己的第一次心魔,自己也不会中招,没错那二次心魔,就是这个叶师弟的法术!
也就是在清宇彻底要失去意识的一刻,清宇的左眼突然变成了黑色,好似漆黑的黑洞,要把人和灵魂吸入的感觉。
他的胸前的圣字玉也闪烁起了碧绿的亮光,好像是春天的青翠,一股股充盈的法力涌入了清宇的左眼。
这下子清宇的左眼好似彻底失控了一般,一道黑光,直射而出!
这道黑光并不是胡乱射出,穿透了无数的房屋,穿透了无数人的身体,直接冲向了坐在临南山谷的叶师弟!
叶师弟专心致志的施法,自然没有看到,但是他旁边的朱师兄却看到了,大惊之下,嘴上赶快念咒,手上还拿着一张符,没想到朱师兄竟然还是一位练符术的高手。
清宇自然不知到这一切,但是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的一个人睁开了双眼,他身上的蓝色服装已经破破烂烂,头上也沾满了血迹,他的对面有一个光笼,正关着一个浑身白毛的怪物!
他紧皱眉头,说:“这才几天啊,就是第二次触了,我真怀疑这小子能不能活到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