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卫东其实每晚都想一手刀给他敲晕,先睡了再说,然而,有李老的严词警告在前,乔卫东有心没胆,还真不敢乱来,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老大饱受失眠折磨却没辙,谁成想老天开眼,竟让老大碰上了个能给他迷晕放倒的迷香。
乔卫东这会儿看沈瑶的眼神都充满了热切。
沈瑶的目光始终没离开陡峭山坡的乔澜,直到看到被乔卫东口中的队长护着往下滑,也才轻吁一口气。
“澜澜这孩子真的太胆大了,这么陡的坡啊,居然还瞎转悠,吓死个人了你说……”
“……”乔卫东绷着脸没吭声,沈瑶要是知道老大这会儿身上还有旧伤未愈且压根不能剧烈活动,他担心等乔澜下来不是挨顿数落就能了的事。
“……大伯母……呜呜……澜澜姐她绊我……她故意绊我……啊我的腿……呜呜……”
乔思思疼得脸色煞白,大汗淋漓跟刚从水里捞出似的,委屈巴巴地看着沈瑶,眼神里满是控诉和幽怨。
沈瑶一脸的不可思议,她都亲眼所见了,乔思思竟然还跟她这儿颠倒黑白,反咬她家澜澜。
难怪乔澜一直跟她反复强调,乔思思那张嘴就是骗人的鬼,没几句真话。
沈瑶失望地看着可怜兮兮的乔思思,缓了好一会儿,方才哑着嗓子说,“……思思你当我眼瞎吗?你对澜澜干了什么,我有眼睛在看。”
“……大伯母,眼见不一定为实……我当时只是拍她提醒她我看到好宝贝了……手却跟昨天似的突然动不了……我也不知道澜澜姐是气恼还是故意的……她伸脚绊我……呜呜……大伯母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乔思思边哭边说,边还不停地抹泪,也实在是双腿太疼了,疼得她都忍不住牙齿打架,然而,她却不得不强撑着替自己辩白,脸上的委屈与幽怨丝毫不作假。
“呵呵!朗朗乾坤下,乔思思你睁眼说瞎话也不怕闪了舌头,小心报应不爽遭雷劈!”
乔澜刚一下来就被乔思思扯出来的借口给气笑了。
“……呜呜……澜澜姐你不要血口喷人……呜呜,受伤的明明是我……”乔思思又疼又气,被乔澜怼得心口阵阵犯堵,感觉整个人都虚得发软。
“你怎么伤得自己清楚,我对天发誓,可没碰着半根手指头!”
乔澜打死都不会告诉乔思思,她那时踩着的绵软的东西,不是她乔澜的脚,而是被她从空间转移到她脚下的菜花蛇。
“哎呀呀,都什么时候还吵吵,思思伤这么重,得赶紧送县医院动手术……”
杜明德忍着心烦愣是听她们吵吵了好一会儿,方才接收到了乔思思给他的示意,杜明德脸黑得能滴出水来。
“弟妹不是我偏袒思思还是怎么地,总之出事的是思思,你家乔澜人可好端端搁这杵着呢,你啊,不赶紧地帮忙,还搁那儿叨叨个没完,你还是好好想想回去怎么跟你婆婆交代吧……”
杜明德正想说乔思思伤得重,他们都得搭把手抬着走才稳妥些,眼角余光忽的瞥见什么东西急射而来,唬得他心口一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