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椿:“呃……确实是打工啊。”
“在夜场打工。
一中不允许学生出入夜场。”
荆寒屿说得很平静,却有一丝说教的意味,雁椿心头窜起无名火,恶意将乖巧的皮囊撑出了一道裂痕,“所以你想告发我吗?让我吃处分,然后退学?”
他突如其来的尖酸刻薄让荆寒屿蹙眉,几秒后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雁椿说完就后悔了,“抱歉。”
六月中旬,路边的树枝叶已经很茂盛了,阳光星星点点地洒在人行道上。
两人沉默着走了会儿,快到校门时,荆寒屿说:“我不会说出去,但你不能再去夜场打工。”
雁椿气不起来了,就是疑惑,“你怎么就这么爱管我?我需要钱,我必须打工。”
荆寒屿正要开口,雁椿又道:“你想说你给我钱吗?荆少爷,你没义务养着我。”
“没想养你。”
荆寒屿教养极好,但有意刺人时也是一把好手,“养你有什么用,给你一块骨头,你连尾巴都不摇一下。”
雁椿惊讶于荆寒屿也会骂人,半天才说:“那你图什么?”
荆寒屿没解释,但坚持己见,“你可以打工,但不能去夜场。
一中奖学金丰厚,就算进不了前十,也有机会拿到进步奖。
如果你非要去,我不保证今天的事不会传出去。”
雁椿皱眉,“你威胁我?”
荆寒屿冷冷的,“我只是提醒你。”
进了校门,第二节课还没下,在校园里游荡的多是各个年级买分班的学生。
雁椿说:“你不说,也有人会找我麻烦。”
“詹俊?我来解决。”
雁椿噗嗤一声笑了。
荆寒屿不悦,“笑什么?”
“你知道你刚才说话时像什么吗?”雁椿弯着眼,显出几分俏皮和无辜,“我们的高岭之花年级第一,居然也有当社会大哥的潜力。”
荆寒屿显然不认为这是什么溢美之词,“你最好是老实点。”
雁椿举手投降,“行行,听大哥的。”
实验班很少有人请假,早上还有人看见雁椿被围了,但雁椿是和荆寒屿一起请假,大家议论了会儿也就散了,连老师都没问什么。
雁椿心里没什么底,觉得考完了和詹俊他们恐怕还得打一架。
但成绩都出来了,詹俊还是没来找茬。
他是考前恶补型选手,发挥得不错,进步到年级前一百,果然拿到了进步奖。
放假当天,李华紧张兮兮地说:“詹俊来了,是不是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