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罪了公主,你若与我交好就不怕殃及池鱼?”
楼满烟两眼放光的走上前,迫切问道,“快与我说说发生何事?”她不像是来关心病人的,更像是来寻八卦的。
“我实在难受,无法招待你,下回再与你详谈。”她恨不能一巴掌将她扇走,落个耳根清净。
当真是烦的很,她温和的表情一点点皲裂。
“好吧。”楼满烟也未在虚与委蛇,“我带了些果脯,你若是嫌药苦口,便吃上几块。”
“阿满有心了。”她气若游丝的说完,随后冲屏风那边中气十足道,“玉玲,送客。”
玉玲垂首请楼满烟离开,太过瘦弱的原因,她露出的小节手臂能看到青色的经脉血管。
待出了屋子,楼满烟用余光瞟向她,“怎瘦成这般。”
玉玲喉头哽了一下,喏喏道,“奴婢前几日染了病。”
“你家小姐心善,怎未允你养好病?”楼满烟意有所指。
玉玲如履薄冰,“小姐仁善,是奴婢身子不争气,养也养不好。”
她噗呲一笑,揶揄道,“瞧把你紧张的。”
从前她虽然也有生为奴才的自觉,可不至于好似现下这般,做事畏首畏尾,更像是受了一场惊吓,还未恢复过来。
“奴婢不善言辞,让三小姐见笑了。”玉玲极力掩饰。
“玉玲,由我来送三小姐出府吧。”男子的声音从回廊后面传来。
两人同时回头,便看到略显魁伟的杜清淮。
玉玲如蒙大赦,急急忙忙行礼后离开。
楼满烟盈盈一笑,“见过定远将军。”
杜清淮回了一礼,两人并肩行在回廊上,风很浅,花很密。
春日的柔软能让人沉溺其中。
“听闻你与殿下成婚在即?”杜清淮忽然的一句发问,吹散了他心头旖旎春日。
咦?
她作为当事人倒不曾听闻过此事。
见她一脸茫然,杜清淮淡然一笑,“殿下已着手让钦天监挑选良辰吉日。”
两人本已订婚,确定了婚期,在顾岫重生之后借故拖延,时隔一年多,重提此事不知是否会被人借机发难。
思忖一阵,她露出待家姑娘的羞怯。“此事我不甚清楚,静待水到渠成。”
静待水到渠成?
她是愿意的。
杜清淮为自己想法感到可笑,他们本就郎有情妾有意,眼里容不下旁人。
他说了几句祝福语,楼满烟笑着颔首,两人就此分别。
杜清淮看着她娉婷身影,仿佛移步间她便能腾云直上,前方祥鸟领路,脚下踏风繁华着锦。
他们之间的差距并非脚下的步数能衡量。
“三小姐,竹秋姐姐交代过,回去的时候要给她带一份红烧肘子。”青黛停住脚外不远处的小摊眺望。
楼满烟笑得莫名,“傻青黛,赌钱又赌输了?”
青黛不好意思的点头。
“你并无此嗜好,为何要受她胁迫。”
“奴婢也想学点功夫,日后也能保护小姐,至少不给小姐添麻烦。”青黛鼓着脸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