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是半夜,要赶往鸡冠山就必须赶夜路。
但一想到今日钱休那副不达目的势不罢休的样子,小丰年就不由打了一个冷战。
他还是决定先留在连云山上,等天亮再赶路回去。
毕竟,白天总是能安全一些。
决定下来,他便在符门大殿前的广场上席地而坐,借着月光翻看起老者给的符道典籍。
这部典籍,称为符道基础法,开篇所讲皆为符道的基础知识,许丰年只是翻了几页,便看得入了神。
以前在许家村的时候,家里穷,书都买不起,只能向别人家借书。
每次借到一本,小丰年都会用最快的时间,把书背下来,生怕别人把书要回去。
“那不是今天来的新弟子吗?”
“这小子怎么坐在广场上?真是丢人。”
一个时辰之后,两名守门弟子发现了许丰年,正要上前驱赶许丰年。
突然,一道苍老的声音在二人耳边响起,“你等不许打扰他,也不可让其它人过去,直到他离开为止。”
“是!长老!”
两名弟子吓了一跳,这声音的主人,赫然是偏厅那位每日喝酒,无事事事的长老。
虽然他们不知道这位长老到底是何来历,但却知道符门的门主每次见到他,都是十分恭敬。
“符道基础法十分的枯燥乏味,便是那些出身书香世家的弟子,也未必能看得下去,这小子竟然第一次便看得入迷了。”
大殿偏厅,顶着鸡窝头的长老,面色古怪的看着许丰年所在的方向,啧啧称奇。
小丰年这一看符道基础法,便是入了神,到天亮以后也依然沉醉其中。
直到中午时分,他才依依不舍的收起书,下了连云峰,往鸡冠山赶去。
因为若是再不走,天黑前他便赶不回鸡冠山了。
一路上,许丰年提心吊胆的,总觉得像是有什么跟着自己似的,只能不断加快脚步。
伴晚时分,许丰年终于回到了石洞。
昨日离开的时候,他在洞口处放了许多树枝和藤蔓。
见到树枝和藤蔓都不像有人动过的样子,护宅符的青光,也照常笼罩着石洞入口,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搬开树枝和藤蔓,穿过护宅符的青光,许丰年走入石洞,来到小石室的石床边上。
但他并没有直接坐下,而是在石床边蹲了下来,仔细的看着地面。
这一看,许丰年不由深吸了一口气,身上的汗毛竖起。
他发现自己故意撒在床前的一层细土,多了几只鞋印。
这一层细土很薄,而且颜色和地面的完全一致,所以很难被发现。
细土上的几只鞋印,都是一样的,说明进入石洞的,只有一个人。
“有人进来过!”
许丰年面色苍白,明明树枝和藤蔓都没有被人动过,护宅符也没有被破坏,别人怎能进入石洞呢?
“难道是遁地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