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伸出手用手帕慢慢地擦掉他脸上的血迹。而在张筱娥的视角下,却仿佛能看到谢必胜脸上的阴影像是被水冲刷了一般慢慢消散,最后又变回那副平静的模样。
然后多多又捧起谢必胜的脸在被擦掉的血迹的位置来回仔细地搓,一直持续到谢必胜开口表示不满:“……多多,已经擦完了吧?你现在是在故意搓我的脸是吗?”
“咳咳……”多多放开谢必胜的脸,理直气壮地说道:“是你先摸我的头的,我当然要报复回来啊!”
“……”谢必胜没有回话,只是又重新站了起来。
在把谢必胜脸上的血迹全部擦干净之后,多多就将手帕又收了起来。
接着又叮嘱谢必胜道:“你以后打架的时候小心一点,别再弄成这样了。知道了吗?”
谢必胜点点头,但他到底听进去没有……又有谁知道呢?
在确认谢必胜已经变回原来那样后,张筱娥又松了口气,看着一大一小两人互动。
“哎……”她长叹一口气感叹道:“你们感情还真是好啊……”
“嗯……”看着看着,张筱娥就用左手撑着脸颊疑惑道:“你们两个以前是怎么认识的呢?”
“怎么认识必胜客的?我想想……当时好像是……”多多撑着下巴回忆起来:“啊!我记起来了,我当时是从一条河里把他拉起来的!那都是好久以前的事了……”
多多眼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转头看向谢必胜确认道:“我说的没错吧……必胜客?”
谢必胜闭上了双眼,记忆从不知何处翻涌而来。
……
意识开始复苏,首先感受到的是疼痛,彻骨的疼痛,仿佛现在的身体都是被打碎后再重组起来的一样。
‘四肢、躯干、内脏……浑身上下没有任何一处是健康的……我是……怎么活下来的?’
‘不记得了……我的记忆……消失了……?’
‘我是谁……?我现在在哪里……?我要……我要做什么……?’
‘我有……必须去做的事……’
我动了动,试图抬起手……
“别乱动。”一道稚嫩的声音进入我的耳中。
‘小孩子……哪来的小孩……?’
我的触感慢慢恢复,我感觉到我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是湿的。
但我现在没时间想这些,也没空理他。我继续抬起手……
疼痛感再次袭来,我的身体似乎进一步损坏了……
“哎!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啊?不是叫你别乱动吗?”那个声音变得有些焦急。
我尚未完全恢复的触感就使我感受到自己被触碰,然后疼痛感就又缓缓消失了。
我再次尝试抬起手……
“啊啊啊啊——你这个人真麻烦,真是烦死了,烦死了!”那个声音变得有些不耐烦。
随后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作用在我身上,巨大的困意使我慢慢陷入沉睡……
“喂,快醒醒,快醒醒。”又是那个声音……
‘他究竟是想让我怎样……一会儿让我沉睡,一会儿又喊我起来……’
“你这个年龄段……你这个年龄段怎么睡得着觉的啊?”那个声音带着藏不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