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他把谢鹏飞的话听了个八九不离十,许繁星刚一落座就想解释,可不等她把话说完,傅斯寒就慢条斯理地开口了。
“我对谢氏集团的处置,你觉得怎么样?”
这是询问还是试探,是真想为她出口气,还是考验她的人品?
也不知道傅斯寒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她要是这时候装成宽容大度的白莲花,算不上人设崩塌?
许繁星满腹疑虑,她深知跟傅斯寒玩心计根本就是自讨苦吃,最好的办法就是先装傻。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真不明白?”
傅斯寒亲自给她倒了杯红酒,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锐利的眼神简直像X光一样,让她有种无处遁行的紧张,只能硬着头皮“嗯”了一声,换来男人故作为难的轻笑。
“那可就麻烦了。”
“为什么这么说?”
许繁星满心疑虑,只听到对方不紧不慢地开口。
“都说一对合格的夫妻应该是心有灵犀的,目前看来我们还不到这个程度。”
“又要工作,又要筹备婚礼,还要抽时间来提前培养这种默契,你不觉得麻烦么,未来的傅太太?”
什么?!
许繁星的手抖了抖,杯子里的红酒全都洒在傅斯寒的手上,她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甚至怀疑自己在做梦。
“傅先生,你的意思是愿意履行婚约,跟我结婚了?”
“不过是尊重老人的心愿罢了。”
傅斯寒轻咳一声,语气淡淡,眼中却闪过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
他对恋爱结婚没什么兴趣,向来不近女色,这些年没少被外界揣测私人问题。
作为生意人,傅斯寒习惯了利益的权衡,找个妻子既能给爷爷一个交代,又能平息这些可笑的谣言,的确是一笔划算的生意。
他排斥的从来不是结婚,而是和丑闻缠身的许家大小姐结婚后可能惹来的一系列麻烦。
可是现在,看到女孩澄澈的眼眸,傅斯寒突然觉得,要是这桩婚姻能让她一直都笑得这么开心,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谢谢你傅斯寒,我。。。。。。我会努力当一个好妻子的!”
梦寐以求的救命稻草主动找上门来,而且,说不定还能帮助自己把母亲救出来。
许繁星惊喜万分,见男人的衬衫袖子都被红酒浸透了,连忙殷勤地用纸巾帮他擦拭,这才注意到他手背上有一块伤疤。
“你的手是怎么弄的,要不我让服务员去买个创可贴?”
这伤疤一看就是新添的,不知道为什么,许繁星看着总有几分莫名的熟悉,她本是为了表示关心才问一句,可傅斯寒却很快站起身来。
“没事,你先坐,我去卫生间处理一下酒渍,很快就回来。”
他可不想承认,在被女人摸到伤口的一瞬间,他突然有了一种摇尾巴的冲动!
说是很快就回来,可她等了这么久,连个人影都见不到!
在包间里等了足足两个小时,许繁星再也坐不住了。
她已经确认了,傅斯寒已经走了。
难不成,傅斯寒又放了她的鸽子?
她抿了抿唇,想到自己的母亲,又想到爷爷,忍不住,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