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青玦只是随我来看看热闹的,明瑚师姐这游戏,便是我等玩着也觉吃力,你让她们两个小孩子玩,不是难为她们么?”武青瑁的话音刚落,李明夙便出声反对了。武明瑚也点头道:“明夙这话说得不错,青瑁,哪有你这样当哥哥的,青玦初来乍到,你别吓着她。”
“皇姨这话就不对了,青玦既来参加诗会,当是早有觉悟。”武青瑁讥道,“再则大皇姨当年与青玦一般年纪,已是出口成章、胸怀锦绣,俗语云‘虎父无犬子’,青玦也一定继承了大皇姨的灵慧,区区小把戏,又怎会难倒她?你还不若担心一下青珞会不会输才是。”
武明瑚一时语塞,谁都知道武青玦的天资及不上武明玥,武青瑁这样说分明是刁难,但又不好反驳他,毕竟这些只是大家私底下心照不宣的事实,又怎能说出来让武青玦当众丢脸?这头武青珞已不服气地道:“哥哥休长他人志气,我才不会输。武青玦,你不敢跟我比么?”
“青珞!”李明夙蹙起眉,轻声喝斥。却听武青玦天真地道:“皇姨、师兄,没有关系,不过是同姐姐玩游戏,输了也不打紧,我让初雪再唱一支曲儿。”
武青珞听她说得这样白痴,不屑地撇了撇唇角。其余的人听到这话,倒是哄笑起来,附和叫好。武明瑚见她像是完全没感觉到武青瑁兄妹是在故意找茬,心中不由对这傻侄女泛起一丝怜惜。未及出声,李明夙已抢先一步,略为不安地道:“青玦,你……”
“皇姨,你就翻牌吧。”武青玦不看李明夙,怕他因为关心过度反坏了自己的事,催促武明瑚发牌,其余众人也附和催促,武明瑚见状,想这孩子这样天真倒是一种福气,当即也不再迟疑,将牌发下来,却是“k、8、7、j”这几个数字。武青玦虽已决意要输,倒没想输得那么刻意,倒是认真地在脑子里计算起来,皱着眉头算了几次,没算出答案,转头见武青珞看了看武青瑁,随即皱着眉头,似在苦想,倒不好开口放弃,只好继续把那几个数字在脑子颠来倒去。
现场倒不安静,围观的学生们都在窃窃私语,似乎也在底下悄悄计算。稍时,两人还是没有算出来,却已听到李明夙道:“请师姐换发一组牌,这组牌根本无解。”
“哥?”听到李明夙这样一说,武青珞有些怀疑地转头看向武青瑁。武青瑁没有说话,只微微点了点头,武青珞才放了心,只听武明瑚笑道:“这组牌果真无解,你俩的运气真不好。”说着,已经收了牌,重发了一组,却是“6、a、a、5”。
武青珞立即看了武青瑁一眼,再转过头时,脸上挂起笑容:“(6-1)x5-1=24。”
这道题本不是特别难,稍微想一阵便能得出答案。不过武青玦本是决意要输的,是以心思根本没放在上面,倒是武青珞频频向看武青瑁的举动引起了她的注意,在见到武青瑁的手摸着下巴,看似随意地换了几个手势的时候,顿时心如明镜,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路不成?这两兄妹……呵……在作弊。武青玦再次觉得意外,这武青瑁倒是有点小聪明,可以用手势告诉武青珞计算的过程,可见这些手势平日里必是他们用惯的,不过,他平白无事搞这些做什么?
“青珞算得不错。”武明瑚见武青玦还有些呆呆地反应不过来,在心里叹了一声,青玦这孩子的天资到底不及皇姐。轻轻摇了摇头,她提醒尤在神游天外的武青玦道,“青玦,你输了。”
“啊?”她似是才反应过来,迎上武明瑚略带怜惜的目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武青珞道,“姐姐真聪明。”
“青珞,你既赢了,便让青玦的丫头再唱一曲。”武明瑚有心庇护这不太聪明的侄女,想帮她把场面应付过去,哪知武青珞却不依,轻哼道:“皇姨,这题我要自己出。”
武明瑚被她一顶,有些尴尬,却不好发作,逗笑道:“你小孩子家家的,懂出什么题?”
“我是出不了什么高深的题目,不过前几日见明夙表哥作了半阕《蝶恋花》,却无得下文,甚觉可惜。”武青珞看了武青玦一眼,有些得意地笑道,“青珞愚笨,对不上那半阕词,比不得大皇姨,像我这般大时便七步能诗,青玦妹妹受大皇姨教导,当容易之极。”
“青珞!”李明夙没想到武青珞居然拿他出来刁难武青玦,又惊又气,“休要胡闹!”
“姐姐取笑了。”但见武青玦微窘道,“明夙师兄文采出众,他都无得下阕,又岂是我能对出的?姐姐不若另换一题?”
“你连词都没听,就不敢接了么?”武青珞轻哼一声,“我若坚持不换呢?”她当然不会换,她与武青玦同班,从来没见武青玦完成过夫子布置的诗词作业,诗词是具灵性的,故做不出来夫子也不会强求,只要学生把格律等知识掌握了就行了,但别的学生好歹迫也能迫出几句的,便是作得生硬也好过武青玦,从来没交过诗词作业。
“这……”武青玦露出为难的表情。李明夙蓦地站起来,大声道:“我那半阕词勿需人对,青珞,你……”
“那是另一回事,现在是青珞在出题。”武青瑁抬眼看了看李明夙,嗤笑道,“跟你需不需要没有任何关系。”
“表哥……”李明夙一拧眉,眼见就要和他争执起来,只听武明瑚轻咳一声,圆场道:“也别吵了。我倒是很感兴趣,不若听听明夙这首新词有何妙处,竟然无得下半阕。”
李明夙见武明瑚都这样说,只得落坐,武青珞露出胜利的笑容,大声吟道:
“水隔别时醉不醒。朝花夕拾,离合愁满绪。垂柳怀春条弄蕊。情伤尘世谁来记。”
“好词。”当即便有人赞叹,“明夙这半阕词,曲折隐微、婉约细腻,不可多得。”
“情伤尘世谁来记……”武明瑚跟着念了这一句,轻叹道,“果真是好词,韵味绵邈,确实不易再得下半阕。”
李明夙心中不安,并不以他们的赞美为喜,只是担忧地看着武青玦,怕武青珞继续发难。果然,武青珞见众人赞赏不已,得意地道:“青玦妹妹,这半阕词你可接得出?”
场面一下安静下来,武青玦静静地看着她,不置一言。那头却有人出声了:“青珞,明夙这半阕词乃难得的佳作,连他自己都接不了下半阕,你怎么能苛求青玦马上就接出来呢?不若放宽条件,允青玦以其它节目代替?”
说话的却是武青璃,似是早等着他开口一般,武青瑁居然第一次没有顶撞他这位契兄,甚至认同道:“让青玦一时半会儿地接这半阕词确是为难她,青珞,不若讨个小彩头就算了。”
武青珞听了,脸微微一扬,看向武青玦,骄傲地道:“青玦妹妹,如何?”
“不知姐姐想讨什么彩头?”武青玦微微一笑,心平气和地问。
“哥,你说呢?”武青珞转头看向武青瑁,“不如你帮我讨一个?”
“简单。”武青璃抬眼看了武青璃一眼,目光移到初雪脸上打了个转,端起茶杯,吹了吹茶汤上飘着的浮叶,唇角一翘,“便把你那会唱曲儿的丫头赔给本公子吧。”
——2008、7、18、00:37
不知道说什么,说什么都不对,唉,只好仍然说抱歉,抱歉了。工作实在是太忙,且越来越忙,下半年公司会开通两条新路,增加900多人,工作量会比现有的还增加一倍多,泪,活不出来了……之前答应大家是每天都要码字,也确实是每天都有码,昨天有码九百多,今天一千多,两天合起来才得半章,可是已经是精力被工作掏尽后的极限了。又累又困,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