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只有沈临川自己知道,他多么想念施玉儿。
他急切地含住怀中人柔软的唇,刹那间便开启攻势,将她紧拥在怀中亲吻着。
久别之后,便更胜新婚。
沈临川的唇一路移到她细嫩的颈上,却被施玉儿用猫儿一般的声音制止。
“不行、不行……”施玉儿将他的手按住,忙道:“天还亮着。”
而且他们现在正在院子里,她如何能想到沈临川竟然这般急切,尽管她也有些想要继续,但理智还是让她出声制止。
沈临川见她羞的都要哭出来了,便只捧着她的脸颊又浅啄了一下她的唇瓣,哑声问道:“想我么?”
闻言,施玉儿睇了他一眼,将他推开,逃也似的走近厨房,只有声音好似嗔般传来,“既然回来了还不快将柴火劈了,把水缸打满!”
有些留念般,沈临川念念不舍地望着那抹纤细背影在厨房详装忙碌的模样,然后起身将她劈了许久的柴只一下便劈开。
他干活很快,不要施玉儿吩咐便将柴火全都劈好后摞在了一处,将水缸打满,还将外头晒的被子全都收进了屋里,铺好了床。
施玉儿在厨房内看的一阵脸红,哪有人大白天铺床的,太阳都还明晃晃挂着呢!
与院子里一般,屋内也是收拾的整整齐齐,很干净,沈临川看着那不大的床,顿时更加满意了一些,仔细将床褥整理好,便走到了厨房。
他从身后将施玉儿拥住,搂着她的纤腰,头埋在她的颈间,写尽了爱恋,有些懒散般问道:“在做什么?”
“做饭。”
施玉儿被他搂着有些行动不便,浑身热的好像要烧着一般,忙将他的手打开,躲到一旁柜里翻找起来,躲避他的亲昵。
她就连耳垂上都泛着红,沈临川默默望了许久,然后倒出一碗凉水一饮而尽。
他这模样更是让施玉儿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她甚至都怀疑沈临川的眼睛好了,能将她的窘态看的一清二楚。
沈临川无事可干,便拿了皂角打算将施玉儿盆里的脏衣洗净,听见水声,施玉儿从厨房探头看去,只见沈临川坐在矮凳上正双手捧着她的肚兜在手中揉搓着。
她眼前一阵阵发晕,死咬住下唇,坐在凳子上捂面不语,她的眼角泛起了泪花,是羞的。
尽管沈临川现在或许还看不清楚,但是就算是之前,她的衣裳也没让他洗过。
她的心中一时间复杂难言,除了羞涩之外还有庆幸欢喜,她缓缓吐出一口热气来,平复了心绪继续做饭,努力让自己不要想太多,起码得先将饭做完。
将衣裳清洗干净之后,沈临川望着自己手里小小的一块肚兜顿时陷入了沉思,他明明摸过,不该是这个大小,难道她还穿着小了的里衣么?
如此左猜右想也得不出一个结果,沈临川决定等到晚上自己亲自看一看。
可是现在还不过末时,等到天黑也是在酉时之后,还有整整三个时辰,他从未觉得时间如此难熬过。
他的目光惹得厨房的施玉儿都快要同手同脚做饭,她只是强装淡定罢了,光是想到晚上的事情,她就止不住浮想联翩,想起之前二人共度的夜晚来。
虽说那事儿的确是羞人,但是不可否认,施玉儿并不排斥与沈临川如此,甚至还有些喜欢,当然,这话她只敢在自己心里想一遭,一遭便够了,再多的话她就连看都不敢再看沈临川了。
分明在做饭,可沈临川却看见她的耳垂越来越红,眉目含春的模样十分诱人。
沈临川忍了许久,终于忍不住站起身来,将她抵在灶台上便要亲下去。
施玉儿忙拦住他,却被亲的头晕眼花,只能软软求饶道:“先吃饭,我饿了,先吃饭。”
沈临川喘着粗气松开她,最后好似发泄般又跑到院子里去劈柴,就连吃饭时眼睛也是一动不动盯着施玉儿,他实在是馋极了。
他这副模样,施玉儿又何尝不是心猿意马,替他收拾衣物时听着院子里一下又一下有规律的劈柴声,身子止不住一阵阵发软。
沈临川带回来的包裹里除了原先她收拾好的衣物,还有一个用绸缎细细包起来的锦盒,施玉儿见他还在卖力地劈柴,便悄悄将锦盒打开想要瞧一眼。
锦盒很贵重,一看便知价值不菲,里头装着的是一根钗子,纯金的海棠流苏钗,上面缀着红宝石。
哪怕父母未去世时施玉儿也见过许多金贵物,但不可否认的是,见到这根钗子的第一眼,她还是被惊艳住了,她想,沈临川应当是送给她的。
没有女人会不喜欢礼物,施玉儿又看了两眼之后便将钗子又仔细地放回原位,心中滋生出一丝甜意来,在路过沈临川时忍不住轻嗔了他一眼,惹得他又劈了许久的柴。
由于两院之间只隔着一堵墙的缘故,这边的劈柴声也传到了隔壁,王州原本在午睡,听见声音后‘呲’的一声便爬了起来,一边往外面冲一边嘟囔道:“好你个小寡妇,竟然还在家里藏男人,爷今儿个就要看看是谁,非得让你跪下来求我才行。”
秉着捉奸的意思,他一路冲向隔壁,将院门拍的砰砰作响,等到施玉儿开门,不由分说便冲了进去,骂道:“我就说你藏男人了,男人呢,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