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凌翾并不在意云瑶用什么方法复活,毕竟她个已经飞升成仙的姐姐,会些不同寻常可原。凝冰君这件事,不得不在意起来。
是夜。
风寒溪在照夜宫幽昙阁与各仙府匆匆赶到的首座议事。
上一点着谢殒时的不着调都没。
“凝冰君岂是诸位想见便见的。”风寒溪语气非常冷淡,“诸位事可以直接同本宫主说。”
剑元宫实力仅次于照夜宫,宫主齐天河代表众仙宗开口:“当年亲眼目睹凝冰君自爆元神的基本都在这,大家眼睁睁看着陨落,如今陡然复生,照夜宫难道不该给个解释吗?”
齐天河一头白发,容颜却很年轻,声音很冷,不苟言笑:“据我宫内幸存弟子言,凝冰君曾在秘境斩杀无数仙府弟子,这也该给个说法吧?”
风寒溪眯眯眼:“这事本宫主知道,羽碎已经同我说过,那些人都中魔族血继术,本身就已入魔道,当时不杀,免不得会连其无辜的晚辈也遇不测。哪怕们暂时没动手,侥幸出来,将来也必为我人界心腹大患。”
说到这看向伽蓝殿的方向,语气亲切不少:“不渡佛子应该也知道这些事吧?”
虽伽蓝殿不及照夜宫和剑元宫地位,可佛修在修是极为特殊的存在,们是绝可靠的,尤其是转世佛子不渡。
坐在元和法师身边,闻言不曾迟疑地点一下头:“贫僧曾亲眼见过被血继术控的玉辰殿弟子,她体内未成形的金丹也已魔化。”
玉辰殿殿主猛地望过来:“是谁?”
不渡垂眸念佛号:“浮雪。”
淡烟长老蹭地站起来:“不可能,雪怎么可能入魔!一定是搞错!”
“佛子会搞错吗?”风寒溪凉薄道,“你觉得伽蓝佛子分辨魔族的能力会比你差吗?”
淡烟长老涨红脸,握着手的聚魂灯僵在那,难言心中感受。
“……怎么可能,怎会如此,没理由的……”
“她入『迷』障,生心魔。”不渡突然说,“玉辰殿殿内事物,贫僧身为外人本不该多言,玉辰殿主该好好整治门内风气,如若不然,浮雪这般例子恐还会出现。”
这话等于明摆着说玉辰殿风气歪,弟子们持身不正,以才入魔。
玉辰殿主脸『色』难看至极,也算是和佛子关系极好的,不然当年不渡也不会送人到这。
如今被好友当着各仙府首座的指责御下不力,差点拂袖而去。
元和法师也忍不住侧目不渡,是最解佛子的人,将从小看到大,不渡素来平和,与世无争,心中最是慈悲,哪怕和真正的魔话,也不会如此尖锐直接。
今日主动说这些话,实在出乎的预料,不由想到那日在无尘居外见到的女修。
先是不渡,后是凝冰君,这女修还与凌翾道君关系莫测,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以现在你们都知道。”风寒溪适时道,“君上处置那些人,实在是再理应当不过的事,很不必给什么解释,降妖除魔什么时候需要解释?我倒是得问问齐宫主。”
齐天河和风寒溪素来不付,被反将一军脸『色』更差。
一时无言,倒是身边坐在轮椅上的玉衔涯缓缓道:“即便不提那些弟子的事,凝冰君而复生之事疑窦丛生,也理应给各仙府一个说法。”
风寒溪望向玉衔涯,来自于照夜宫主的威压气势并未让退却,端端正正地坐在轮椅上,绑着马尾的红『色』发带衬得几分少年意气。
“真是好样的。”风寒溪冷笑道,“当年君上为何而自爆元神,在座的各位没不知道的,如今君上逃生,你们要做的难道不是为照夜宫兴吗?怎么反倒是一个个跑来质问?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又或……”
突然站起来:“你们想知道什么?你们在期待什么,又在害怕什么?”
这一连串的问题令在场人都十分难堪,这份难堪被戳中心思的无地自容。
们的确想知道一些事——自爆元神还能活过来,谁不想要这般诀窍?们为何修道?别说什么为天下苍生,那虚伪,们修道为的不过是长生不,天下无敌。
那们又在害怕什么?很好解释,凝冰君谢无尘是天煞孤星的命格,当年与过交集的人的残的残,只剩一个风寒溪还好好的,也就,如今活过来,还更强大,这般存在,让们又是觊觎又是恐惧。
“风宫主不要激动。”玉衔涯在紧张的气氛徐徐道,“晚辈相信在座各位都不是您想的那个意思,我们正是关心凝冰君,以才想知道真相。若一直蒙在鼓,万一往后人质疑凝冰君来历不正,是用什么阴毒的法子而复生……”
“玉衔涯,你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