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就不像是新手嘛。
她心里有点别扭:“你真是第一次包?”她第一次包的时候,压根就不能看,肉馅挤到外面,皮子还破了,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是啊。”他表情挺淡的,一点看不出得意。
她看了他英俊的侧脸一会儿,自己跟自己生着闷气。
“怎么了?”江景行侧头望来,瞧见她的表情,还有些惊讶地笑了一下。
他忍不住伸手去捏她的脸,“温蓝,你怎么气鼓鼓的?”
“别摸我脸!拜托你手上全是面粉!”她瞪他一眼,恶形恶状。
他一点也不介意,转而拄着头,专注地望着她。
他随意托着下颌的模样也是极为优雅,舒展而修长,眼神好像能拉丝。
“你别这样看着我好不好啊?”她心里面莫名的躁,许是屋子里太热了,让人恍若置身于盛夏,被迎面而来的热浪吹得心神动荡。
心神,久久不能平复,乱得让人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倒是挺无辜的,笑得人畜无害,信手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就我们两个人,我不看你看谁?”
她瞥他:“管你看谁?看天看地,看天花板都行!就是别看我!”
江景行只是无声地笑了笑。
……
年前,她买了回老家的票,不忘买些水果去拜访裴言清。
裴言清是她的恩师,带她入设计这行的领路人。设计这行不但需要天赋,更需要人脉,如果四年前前没有裴言清,她根本不可能那么快融入这个圈子。裴言清对她的帮助,已经远远超出了一个老师应该做的。
她对裴言清是发自内心地感激。
她一开始并没有表现出什么过人的天赋,在那么多想要拜她为师的人里,实在是微不足道。而裴言清,一开始也根本没有收她为徒的想法,而是直接拒绝了。直到后来有一天,她忽然打电话给她,说觉得她在制版方面很有才华,愿意破例收她为徒。
而且,四年前她被周乾猥亵,没有人愿意接手,这边的律所全都避之不及,是裴霁坚决主张替她讨回公道。
进门时才发现有客人。
桌案上摆着一套粉彩茶具,茶色清亮,嫩绿的叶片在水中翻卷、沉浮,缓缓舒展开细嫩的芽片。
茶壶里的水还在滚,蒸腾起细而薄的雾气。
这样优雅而缥缈的情景,让人不觉联想起雪后孤寂的松林,朝阳穿透细雪纷纷的院落,空旷而宁静。
真的很奇异,仿佛让人的心境都洗涤了。这个快节奏的时代,很少有人能静下心做烹茶这种费心费力的事儿,还做得这么讲究、一丝不苟。
“来就来了,怎么还带那么多东西?”裴言清接过她手里的东西,让裴霁放去一边。
“裴师兄真是风采依旧,越来越帅了。”温蓝笑着说。
“别损我了,头发都快掉光了。还帅?”
“知道就好,别一天到晚地照镜子臭美,瞧瞧你那地中海,今年才几岁,头发都快掉光了。”裴言清没好气,“人家景行跟你差不多年纪,怎么就这么好看?”
温蓝一怔,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