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试探地碰触她光裸的手臂,指间一片冰凉,她没有抬头但是也没有闪避抗拒。他稍稍心安一些,舒开手把她环在怀里,这才发现她在发抖,不停地幅度很小地发抖。
&ldo;冷,是不是?&rdo;他轻声问。
她不说话也没有其他的动作,只是瑟缩着。
他心疼得连呼吸都有些凝滞,把她慢慢抱起来,只觉得她轻得象片落叶,而这片落叶就要随这场飓风吹向无人能及的荒漠去。他把她放在床上,拉开床笠,把毯子给她盖上。见她脸色仍旧灰白,他出去倒了杯威士忌,回到房间又翻出备用的棉被给她盖上。他哄她起来,她没反应,只是看了他一眼。他哄她把威士忌喝下,她象木偶一样听从每个指令,然后躺下。
怀里的她象块冰似的,寒意密涔涔地渗入他的腿脚和血液。她还在抖,战栗着。其实这种战栗不是因为寒冷,而是身体因为心脏受到刺激供血不足,为了维持心脏正常收缩而产生的自然保护反应。叶慎晖不懂,只觉得她冰冷的身体似乎连他都要一起冻结了。这样下去不行,他强自镇静,走去洗手间把浴缸的水注满。试一下水温,比平时要热一些,估计也可以。他转回来扶起她,笨手笨脚地把她的头发扎起来,脱下她的衣服。
她象木偶一样没有任何反应,任他摆布。&ldo;丫头,我们说说话好不好?你不喜欢说那你听叔叔说好不好?&rdo;叶慎晖的话嘎然而止,眼中越来越湿,看着她死寂的眼神心痛难抑,而她,连抬眸都没有。
她偎在他怀里,仍旧瑟缩颤抖,他把她放进浴缸的那一刻,她沾到热水才清醒了少许。她困惑地望住他,声音破碎而迟疑地问:&ldo;那个人,那个女人,真的是我妈妈?&rdo;
她刚才还死灰的小脸在此时焕发着期待的光,格外耀目。叶慎晖知道她想要什么答案,犹豫了一下还是狠下心点头:&ldo;她叫李敏芳。&rdo;
他的话瞬间抹掉她脸上的光芒,叶慎晖甚至怀疑刚才那瞬间的光彩是他的幻想。他痛恨自己的残忍却又不得不这样做,他只希望强烈的刺激能让她恢复正常的情绪,只要她愿意哭出来,他愿意倾尽所有。
等着水温开始转凉,他把她捞起来。她还是不说话,但是身体温暖了很多。用大浴巾把她包住放回床上,他转身去帮她倒水,她拉住他,眼里都是企求。
&ldo;我不走,就去倒杯水给你。你自己把睡衣穿上好不好?&rdo;
她点头。
再回来,她好象恢复了些精神,黑黝黝的眼珠象只受到惊吓的小兽,圆圆地瞪着。把水杯放好在床头,她已经攀住他。虽然没有再发抖,但是手脚还是凉凉的,他握着她的手慢慢搓揉,待她回暖又捂起她的双脚。她在他怀里扭动,似乎想在他身上吸取热量。
&ldo;还是冷吗?&rdo;
她点头,继续往他怀里挤,象是想躲进他的身体里。
&ldo;丫头,别动了。&rdo;他的声音不自觉的有些暗哑。&ldo;就这样躺一会,我们聊聊天。&rdo;
她不理,柔软的唇在他颈间厮磨,他一阵战栗。&ldo;别乱动了,丫头。&rdo;他双手圈紧阻止她的抚摸。&ldo;还记不记得小时候也有一次你掉进湖里,把你捞起来的时候你也是冷的发抖。那次可把我们吓坏了,这么听话的小姑娘怎么会这么调皮?奶奶还一直‐‐&rdo;
她的嘴巴堵住了他的话。
天堂
叶慎晖偷看过沉睡中的叶轻眉许多次,她的唇如清晨打过露水的玫瑰花瓣,晕着浅玫红的水色,他无数次地幻想过把那两片花瓣含于口中轻啜是种怎样的消魂;她纤细骄傲的颈子,上等骨瓷一般,透明得几乎能看见于下的青色血管,如果他的呼吸埋在其间深嗅她的芳香……;有时候还能从微微敞开的领口偷看到一抹阴影,其下他意y过那朵初初绽放的娇嫩粉红……
种种深藏在内心最幽暗之处的狂野想象,都不及此时能令他疯狂。
他明白她只是象个失牯的小牛犊,在寻找一种慰寄一种能获得安全感的皈依,他如果妄动是乘人之危,对她极为不公平。但是她现在粉嫩鲜活的小舌头在他口里划过,带着轻喘,双腿攀附上他的……
&ldo;别动了,丫头。&rdo;他粗嘎的声音在在显示着隐忍的欲望,大腿扬起压制住她的,&ldo;听话,不要乱动了。&rdo;
她不安分的双腿停下对他的摩擦,手指却从他衣底探入,从他肌肉虬结的腰腹一路向上。纤细微凉的手指象带着火苗一般,他轻颤不已。他捉住她的手,她的嘴巴仍不管不顾地在他下颚和颈间留连。
他意乱情迷,低头吻住她。含吸挑弄,砸吮啜舔,辗转不已,直到她逸出第一声娇吟。
他放开她,还残存一丝清明。
她小脸浮着红晕,漾着水的眸子满满的都是期求,&ldo;抱我。&rdo;
他明明想退后,手掌却紧紧揽住她的后腰,沿着弧线向上抚摩。&ldo;小眉。&rdo;
&ldo;抱我。&rdo;她的唇在他下颚摩擦,寻找他的,手指也覆在他胸上。
他抽一口气,血液开始翻滚,他舔噬她的耳垂,克制着双手只在她的后背摩挲。&ldo;丫头,叔叔要的不只是抱你。&rdo;他快被自己的想象击倒了,&ldo;那些,会吓着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