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周继盯着梁誉看了一眼,问道:“阁下有事?”
周继杵在门口,完全没有邀请梁誉进去的意思,梁誉也不介意,他淡淡一笑,说道:“昨晚的事情十分抱歉,想必周公子也听说了,因为一个小贼闹得周公子不愉快,庄主一直心里有愧,我替庄主来跟周公子说声抱歉。”
梁誉语气倒也诚恳,不过在周继听来却是怎么刺眼怎么不顺耳,他看着梁誉,似笑非笑道:“我在庄府闹了不愉快,为什么由你来道歉,恕我眼拙,莫不成你是庄主的儿子,亦或是,私生子?”
周继拐着弯骂人梁誉竟然也没生气,他耐心道:“我与庄家有旧,庄主到底是长辈,此事又事关他亲侄儿,自然是不便多说的。”
不过很快,他的话锋一转,语气却是全然变了:“不知道庄易有没有跟你说过,庄家正在办喜事,人多口杂,事情自然也多了起来,庄小姐的终身一天没定下,庄家就一天不招待外宾,周公子既然身在庄府,却不跟庄家主人打声招呼,未免也是有失礼数。”
周继好笑道:“我是庄易请来的客人,又不是庄正南请来的,他既说了不欢迎外宾,我为甚还要去讨没趣?况且我与庄易只在屋内叙旧,你们闯到别人房间,现在却是换了这说辞?”
梁誉自然不是真的来跟周继争论住所的问题,昨天晚上他们搜遍全府,除了这个周继,他想不到任何另外人选。
庄易听到声音,也从屋子里赶了出来,与周继不同,庄易看到梁誉却是十分恭敬,他叫了一声梁公子,又凑到周继身边小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周继把刚才的事情复述了一遍,梁誉见到两人的互动,心里十分厌恶,忍不住就对庄易皱起了眉。
周继见状,倒是露了几分好奇,梁誉和宁平生在一起,他又怎么会是厌恶男风之人,而且以此人的言行,是断然不会显露出如此明显的情绪,难道这梁誉也听过庄易的行事作风,这才起了厌恶之心?
庄易也感觉到了梁誉的嫌恶,不过他还是壮着胆子问道:“梁公子要不要进去坐坐?”
梁誉自然是不会进去的,他不理会庄易,而对周继说道:“这几天擂台即将开始,庄府上下忙不过来,很有可能会招待不周,如果周兄不嫌弃,可以去我的庄子上休息几天,等事情结束,周兄再来叙旧不迟。”
梁誉虽然说的客气,但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就是请周继离开庄府,而且周继很有可能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放他离开显然也不行,只有时刻监视着对方,才能让他放心。
周继面不改色,心里却是惊讶,他们本可以直接监视着这院子,为什么一定要让他离开,这里面,难道还有其他缘由不成?
不过住在哪里周继倒真是无所谓,他的事情已经安排完毕,只须坐等好戏开场,他见庄易明显紧张的看着他,问道:“梁公子也住那里?”
“正是。”梁誉点头,“庄主既然下了命令,即使我与庄家交情再好,也要避嫌才好。”
周继很是认同的点了点头,又说道:“我与梁公子一见如故,倒是很愿意去府上叨扰,可梁公子也知道我与庄易关系匪浅,既然主人家有事,我也不好腆颜留下来,若是我能与庄易同去,那就再好不过了。”
周继和梁誉齐齐看着庄易,一个满脸希翼,一个却是面色难看,庄易见状,叹了口气还是说道:“周大哥,我身体不适,还是先留在这里休息几天,等过几天,我再来找你。”
周继没料到庄易竟会拒绝,他颇有趣味地看了眼梁誉,又摸了摸庄易的脑袋,温声道:“那好,我等你来看我。”
梁誉如愿带走了周继,脸色终于恢复了正常。
梁誉很尽职,亲自带着周继去了自己的庄子,又亲自把房间安排在了自己房间的隔壁,周继看着满院的白玉兰心情倒也不错,这环境,可比庄易的院子舒服多了,没住上客栈,倒是先行住上别庄了。
梁誉很想试试周继的身手,只是周继脾气太好,不管他怎么激怒,周继虽然脸色不虞,却一点也没有要跟他动手的意思,梁誉不好撕破脸皮,只能安顿了周继住了下来。
周继在梁誉的别庄逍遥了两天,每天都是早睡早起,天气好了,去外面的池塘边钓钓鱼,晚上还能和梁誉聊聊这武林逸事,简直悠哉的不像话。
到了第三天上午,梁誉又找上了周继,约了周继一起去看庄沛凝的比武招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