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茉看着周琛把她的问题读来读去,还做好备注的样子,笑个不停。
“算了,我下节课再去看看老师在不在。”
正巧这时,尹飞走进教室,看到迟茉和周琛相处融洽的模样,惊掉了下巴。
待周琛出去,他指着迟茉的试卷愤愤不平地说:“太过分了,太过分了!这是第几次了?”
陆小昀白他一眼:“有话说话,怎么了?”
“周琛竟然给咱们老大讲题,这台冰箱竟然会给别人讲题!我之前问他他都不搭理我!”
迟茉也白他一眼:“就你那叽叽喳喳的样,周琛能受得了才怪。”
尹飞不服:“歧视,赤裸裸的歧视,小云朵,你一会儿去问问他题,看看他只是不教我,还是只教咱们老大?”
陆小昀缩了缩肩膀:“我不!他气压太低了,我怕,肯定是只不想给你一个人讲。”
“……”
月考出成绩的第二天就是元旦。
阳历新年和一场圣诞节的庆祝方式别无二致,小贺卡在青春洋溢的学生里传递,宣告着二零一三年的到来。
大多数学生更渴望的是顺顺利利熬过一月的期末考,然后以一个优异的成绩来迎接漫长的寒假和旧历新年,在拜年被亲戚问成绩时,不至于面红耳赤哑口无言。
所以一月里,附中的学习氛围异常浓烈。
好多走读生也自觉来上早自习大课间操场上打球的男生都少了一半,都窝在教室里温书。
迟茉埋头苦学的时候,偶尔会抬头向窗外望去,天空湛蓝,时而有鸟儿飞过,从这个角度,恰巧可以看到隔壁r大图书馆红红的尖顶。
她莞尔一笑。
想起周嘉渡,想起隔壁的大学,未来好像也并没有那么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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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期末考试的时候,迟茉突然接到迟封的电话,说他们在三亚租了一个三个月的短租房,可能得过完春节才会回去。
迟茉“嗯”了一声,然后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谁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察觉气氛太尴尬,迟茉主动问起:“迟安的病情怎么说了?”
她记得那天他们离开的时候,迟封说热带海边有利于迟安病情的恢复。
许是迟安真的有好转,提起这个,迟封语气都变得轻快了:“安安被拐卖后一直在南方,海南正好暖和,她比北京更适应,景色也好,最近心情好多了。”
说到这儿,迟封顿了顿:“茉儿,可能这次回去,安安能跟你好好相处。”
“嗯,爸爸,我要去复习了,先挂电话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