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村民表明自己的身份之后,四人一猫得到的是一个荒唐的委托,和一间怀旧味道很重的小屋让他们休息一夜。
月光是阴郁的紫色,在夜空映照下越发让人感到诡异,原本应该平和无比的村子此刻也让人觉得阴森了几分。
“汉娜,哈比,还是把窗户关上吧。”露西拿着换洗衣服正准备去洗澡,却看见哈比和汉娜面对面坐在窗户边,仿佛没看见紫月似的。
天空中那渗人的颜色让露西觉得毛骨悚然。何况这村子的村长还说告诉他们,村民正是因为这月光才会在晚上变成恶魔,要是他们也因为照多了被传染就糟糕了。
“这么阴森的颜色,果然让人觉得很恐怖呢。”一见那月光,露西又起了鸡皮疙瘩。
“是啊。”哈比呜呜地回答露西。
“没关系,我感觉不到魔力波动。”汉娜微笑,她并未从这阴郁的月光中感觉到恶意,只是颜色让人觉得不舒服罢了。汉娜摸了摸还未干透的长发,对露西说:“听村民说这岛上温泉对身体很好,刚才洗完也觉得浑身轻松,你赶紧去洗洗放松一下吧,呃……露西。”
挣扎了一会,汉娜还是没有在对方名字后加上客套的敬语,因为那让人觉得生疏,让人觉得距离被拉得远远的。
但是她……想要更加,更加的靠近他们,更加像一个合格的同伴。
她想去接触他们,而不是自己一味疏离。
“呃……”露西疑惑地歪了歪头,她觉得今天的汉娜有些不一样,似乎比昨天更加……和善了?她也说不清楚……
“是吗?那我赶紧去试试。”
露西兴奋地加快速度离开,汉娜则在她离开后侧过脑袋,继续望着天上的月亮。
“月亮啊……”
这个村子的委托实在太胡闹,居然为了解除诅咒要破坏月亮,这种事情谁能做到?万物造主之一的月亮,要有怎样强大的力量才能够接触,或是破坏呢。
汉娜陷入沉思。
人与人之间大概也是这样吧,有着如此远的距离,只能够一点一点慢慢的缩短,直到最后却还是发现有那么一段距离永远无法再靠近。
格雷披着纯白的浴巾,赤|裸的上半身还有些水渍,他一边擦拭湿漉漉的头发一边走近敞开的窗子。他看见她坐在床边,双脚盘起,颜色极淡的金发披散开来,卷曲的发尾躺在大腿上,身体微躬地望着窗外那诡色暗光,一副懒散的模样。
他倒是没想到看上去性格如此乖张的人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只是觉得那惬意的表情和这阴暗的月光一点也不搭。
“想到什么办法了吗?”格雷甩着头发,飞溅的水渍打在汉娜脸颊上,她下意识眯了眯眼睛,做出保护性动作。
他看见她这反射动作,意识到这么做有些失礼,便停下甩脑袋的动作,老老实实地用浴巾擦拭头发。
“啊、哦……”汉娜好一会没听到其他人回答,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和自己说话。她看了看格雷,道出自己的想法:“我觉得露西说的没错,破坏月亮只是受害者的观点,换句话说只是他们为了解除诅咒而产生的主观想法罢了。诅咒这种东西啊,只要了解动机,找到源头和施咒者,一般就可以解决了。”
汉娜顿了顿,她觉得自己能够不往他们名字后面安上敬语了,至少在说出露西名字时是这样。
“月亮恐怕只是媒介,就算破坏了,这份诅咒也可能施加在星星,云,甚至是整个天空上吧。如果变成那样的话……”
“的确……如果演变成那样就糟糕了。”格雷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但他们还未展开调查,一切都不好说。他低头思索,却纳兹和他一样低着脑袋正在沉思些什么,汗颜的喃喃:“那家伙不会还在想要打几拳才能破坏月亮吧……”
“纳兹先……纳兹怎么了?”她歪头问了问。
“那家伙想把月亮打下来。”格雷瞥了眼汉娜。他发现她刚才特意改口直接叫名字。
“不会吧……”汉娜感叹,一般人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吗?有点常识都知道,凭一个人类的力量不可能将月亮打下。
“纳兹那家伙,真有可能会跑去尝试。”几年相处,格雷显然已经把纳兹的性格摸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