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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第1页）

&ldo;米海，怎么了？什么事？&rdo;

&ldo;没事。我……我只是想起来走走。&rdo;

&ldo;亲爱的，你在冒冷汗呢，&rdo;珍娜说着就把房门关上，走过来，摸他的额头，又摸他的太阳穴，发现它跳得很厉害。&ldo;怎么了啊？&rdo;

&ldo;对不起。我大概是想像过度了一些，我……我只是想到……你去了太久，还没有回来，我就……抱歉，没什么，&rdo;

&ldo;我是去得太久了一些，&rdo;珍娜牵着他的手，走到一张沙发上坐下。&ldo;我先帮你把衬衫脱掉，&rdo;她说着，先把盘子搁好，再帮他脱衣服。

&ldo;怎么，没下文啦？&rdo;哈洛克看着她替他把衬衫小心的褪下时，忍不住又问。&ldo;你是比原先打算的去得久了一些‐‐然后呢？&rdo;

&ldo;然后嘛‐‐等我问厨子药柜在哪里之后，我又跟他聊了一下。好，不要动，我要把绷带解下来了。&rdo;她熟练地一圈又一圈的，将斜缠在哈洛克肩膀处的绷带，绕褪下来。&ldo;老实讲，你这伤口恢复的情形还不太差；以你这段日子里所遇上的激烈打斗情况来看，真的还不太差。&rdo;她又将纱布和胶布慢慢撕开。&ldo;可能因为你曾经泡过海水的缘故，反而消了炎……我现在用消毒水擦上去时，可能会有点烧痛，喏，忍一下。&rdo;

&ldo;啧啧，是很刺激，&rdo;哈洛克挤眉弄眼地让珍娜把沾了消毒药水的棉花棒，在他伤口上来回擦拭，同时把贴过胶布的地方，所留下来的那些粘痕也擦抹掉。&ldo;然后呢，聊了一下之后呢？&rdo;

&ldo;再忍着点，我要上新药了，&rdo;她说着就将外科手术用的胶布拉出来，剪断，贴到挤了新鲜药膏的纱布上。&ldo;好了。也许还是一样痛。不过你看起来好多了。&rdo;

&ldo;喂，小姐，你怎么在逃避本人的问话‐‐顾左右而言其他呀？&rdo;

&ldo;难道你不喜欢惊奇吗？&rdo;

&ldo;向来就不喜欢。&rdo;

&ldo;甜面包卷！&rdo;她替他把伤口四周的皮肤再用酒精擦洗干净。&ldo;明天早上，我们可以吃到甜面包卷。&rdo;她又说，同时替他按摩背部。

&ldo;甜面包卷？……你疯了。我看你真是疯了！我们才刚刚逃出生死大关还不到二十四小时，你竟然就想吃甜面包卷了，老天！&rdo;

&ldo;我们总得活下去啊，米海，&rdo;珍娜的声音中透出无限的柔情，按摩的动作，也变慢变软了，终子停了下来。&ldo;我的确是跟我们那位&lso;带枪厨师&rso;讲过了。他向我保证，明天一早，绝对能让我们吃到那些我想吃的东西，像什么杏仁粉发的啦，中间还掺了核桃呢……他说今天晚上就先把材料准备好。早上，我们一定可以吃得到。&rdo;

&ldo;我简直服了你‐‐&rdo;

&ldo;等着瞧好啦‐‐&rdo;她好快乐地笑着，用双手捧住他的脸，&ldo;在布拉格的时候，有一次你找到一家做甜面包卷的点心店。你好爱吃、不是吗？后来还叫我再做过一次给你吃呢。记得不记得？&rdo;

他拥抱她，紧紧地将她搂过来。&ldo;我好爱你……我好喜欢你的笑声……我告诉过你吗？&rdo;

&ldo;好多好多次了。你说我一笑起来，就像个正在看马戏，高兴得不得了的小孩一样。你记得你曾经过么说过吗？&rdo;

&ldo;记得，当然记得。而且我真的没说错。&rdo;

&ldo;你该休息了，米海。&rdo;

&ldo;是，医生大人。&rdo;

&ldo;上床吧……&rdo;她在他耳边轻语。

有好几绺她的金发洒在他脸上，她的手臂横在他的胸前，两个人都没睡着。柔美、温馨的欢爱并未带给他们睡意，无法想像的未来，让他们睡不着。半掩的浴室门缝中，透出一线柔和约灯光。

&ldo;你并没有把你在普尔岛上所看到和听到的事，完全告诉我吧？&rdo;她头枕在他旁边。&ldo;你告诉贝弗说你已经把全盘的经过都说给我听了，可是你并没有。&rdo;

&ldo;几乎全讲了，&rdo;哈洛克瞪着天花板说。&ldo;没讲的，是因为我还没有想通。&rdo;

珍娜将手臂移外，撑住头，侧望着他。

&ldo;我能帮忙吗？&rdo;她问。

&ldo;我想没有任何人可以帮我忙。我脑子里有颗炸弹。&rdo;

&ldo;到底是什么，亲爱的？&rdo;

&ldo;我认识巴希法。&rdo;

&ldo;你什么？！&rdo;

&ldo;是麦锡说的。他说我亲眼看到他们来来去去；那些&lso;世界的谈判者、交涉者&rso;，他是这么称呼他们的。而巴希法却正是他们其中的某一个人，我一定曾经见过他。所以我一定认识他。&rdo;

&ldo;所以他才这么对付你，想害死你？害死我们？为什么他要你退出国务院呢？&rdo;

&ldo;他说，我永远也弄不懂的……最致命可怕的协定，才是唯一的解决之道。&rdo;

&ldo;而我就是牺牲品？&rdo;

&ldo;对。我能怎么说？他已经疯狂了；可是在陷害你的时候，他还没有疯。你，必须死，而我呢，可以活，但是必须被紧紧钉牢。&rdo;哈洛克很沮丧的摇摇头。&ldo;唉……我所能弄懂的，就只有这点而已。&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