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周挽严二话不说就给待命已久公关部发了个消息,又抽空问道,“后面这几个酒宴,你打算先去哪个?”
傅明堂装模作样的沉思了一下,又道:“最近不是还有个去非洲分部巡查的工作?”
“有是有。”周挽严抬头看他,微妙道,“你确定把离得近的几个酒宴全部推了,去非洲微服私访?”
“毕竟那是新科迈向国际的试点,我不该重视起来吗?”傅明堂瞥了他一眼,眉梢不耐烦的微扬起来,“你对我的工作有意见?”
“……当然没有。”
傅明堂强调:“我是去工作。”
瞧你那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不值钱样儿。
“ok。”周挽严闭嘴,特助做到这个位置不是开玩笑的,没两分钟行程已经搞定了,“跟分部负责人约好了,机票也订了。”
“对了,还有件工作上的事儿。”周挽严咬字强调了工作两个字,“林导跟我说了他们要订后天的返程机票。”
投资方包节目组一切路费和生活费。
“他是准备给我消极怠工?”傅明堂冷声道。
那张脸就写着“你今天必须给我拿个像样的理由出来,不然都去死”的字眼。
但林导说得匆忙,这个像样的理由他还真没有:“他没说,就是急匆匆的让我们定好了十九个人的机票。”
周挽严瞅了一眼傅明堂的脸色:“那咱们还去吗?”
“去,为什么不去?”傅明堂冷笑。
周挽严憋着笑应道:“好勒,我去让全珊清东西。”
就喜欢看这狗一脸被创到了又不能讲的倒霉样。
两人抬步走向电梯。
背后还传来了傅国朝撕心裂肺的吼叫:“傅明堂,上帝已经抛弃你了,你迟早会付出代价的!”
傅明堂轻嗤一声,脚步没有一点停顿,背影笔挺,毫不在意:“我还有什么可失去的。”
他过去的二十多年就像傅国朝在他胸口留下的那道疤痕一样,残破狰狞。
周挽严跟在后面,反而停下来回头看了一眼,才又匆匆跟上脚步。
傅明堂这人仿佛是在跟什么人赌气似的,全身上下硬骨头都硬在一起,甚至连眼神也是冷硬的。
事到如今,大仇得报,依然是这个死德行。
他要是真的有想要像上天祈求的时刻,那还让周挽严能对傅国朝这个濒死的诅咒高看一眼。
阴森森的风不知道从哪个方向吹来,床板好像骤然长出了一团一团的小疙瘩,硌得人背疼。
白清禾的小指恢复了触觉,条件反射的轻微抽动一下。
睫毛颤抖,她睁开眼的那一刻还以为自己瞎了。
周围黑漆漆的一片,甚至都看不见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