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睢趁此情形道,“我阿妹擅长下棋,要不一起下。”
颜之淮一笑,“可以。”
“不是我……”江絮雾刚想说自己不会,可在阿兄面前,江絮雾什么都会。
江絮雾盯着江辞睢笃定的目光,再看前面颜之淮温柔的笑意。
随后在他们的目光期待下。
江絮雾手握白棋,终于下在棋局上。
然后,她就听到阿兄不由分地夸赞,“好。”
江絮雾:……
差点要羞的钻进洞里。
颜之淮一愣,旋即笑了一下,捻着黑棋并未快速制胜,反而步步退让。
江絮雾不会下棋,下棋也是随意摆弄,而颜之淮不介意。
她察觉到后,脸上情不自禁地泛起羞赧,但她还是硬着头皮跟江之淮下完整盘棋局。
随后,半柱香的工夫,棋局都被摆满了棋子。
江辞睢自然看穿了颜之淮的纵容,眉眼舒展开,找了借口就要带江絮雾告退。
颜之淮亲自送他们离去,一路上进退有礼,气质玉树芝兰,令人心生好感。
待到送他们来到前院后,曹国公的夫人有请颜之淮过去一趟。
于是他们只能到此分开。
颜之淮跟随传话的婢女一路来到他母亲的厢房,正好进去看到母亲坐在榻上,眉眼温柔地道:“听说你私底下去看了一位小娘子。”
“本该这些不是为娘要说的,但是我的儿好歹也是世子,可不是阿猫阿狗能看的。”
颜之淮垂下眼眸,听惯了母亲的口腹蜜剑,他也并不反驳,但想到江絮雾见他并未施粉黛,明明不会下棋,却还固执地下棋,甚至脸颊生粉,可还是坚持下棋。
他难得江小娘子心性纯良,心中对母亲这句话也难免升起几分反抗。
“母亲,她与旁人不一样。”
曹国公夫人眼底闪过恼怒,可她却克制住,笑意浅浅地说:“母亲只是随便说说,你怎么反应这么大。”
“是孩儿多想了。”
“你还年轻,多想想也没关系,可是咱们曹国公未来的嫡长孙的亲娘,到底还是要好生挑选。”
颜之淮听出母亲的言外之意,心下烦闷,“母亲不必操心,反正我也没一年的活路。”此话一出,他再也抑制不住地吐出一口血。
“快快——”一阵兵荒马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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