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是头硬,就想上前线,去讨杀敌寇,所有人都哈哈大笑,一个毛头小子,却有着建功立业的想法。
姐夫常遇春却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有种!有种!”
接着就是吐,看见那血肉模糊就吐,亲手摸到黏滑的肠子,又开始吐,不知道谁的脑浆糊飞到自己嘴里,还是吐!
那段时间就没有吃饱过,但也一步一步走过来,只不过其中的苦和累,不足于外人道也。
后来啊,姐夫常遇春把蓝玉带到了一定高度,就不再管了,他说:“一个人,只要不孬,底层就留不住他,但是,真正的磨难是中间这段,中层时期,才磨人呢!”
确实,随着将士们跋山涉水,血泡恢复的速度追不上长血泡的速度,一层叠一层,脚底板血痂叠的没知觉了。
从此往后,姐夫也不在了,就自己一个人,慢慢的承受着舔舐伤口的感觉。
直到现在,姐姐还在后悔,没有给弟弟谋个好官职,导致他吃那么多苦,但蓝玉却总是认为,前面走过的路,不值一提!
蓝玉回过神,又深深的看了这位羽翼渐丰的弟弟,说道:“我是同意的,只不过不好给母亲说,她的大儿子几年都没有在家好好陪伴她,她最喜爱的小儿子,如今也要远走他乡,肯定是不愿意的。”
“你只要说服母亲,我就没问题了。”
蓝嘉从激动到沮丧又到兴奋,才坐下,想着怎么和母亲说,而旁边的蓝春,此时就有些哭笑不得。
这不显得我反倒里外不是人了吗?
蓝嘉想了会,还是将目光看向大侄子蓝春,就属他从小到大主意最多。
蓝春见蓝嘉丝毫没有在意他背刺了,也说出自己想到的方法。
“祖母无非担心些,一个是天高路远,一个是环境问题。”
蓝嘉点了点头,能想到的就是这些基本问题了。
蓝春继续说:“小叔叔直接在北平安家不就好了吗?”
蓝嘉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还以为蓝春有什么好办法呢。
蓝玉倒是郑重其事的点点头,说:“嘉儿确实该成家立业了,还是要先成家后立业才妥当!”
蓝嘉虽成年的还年轻,不着急,但母亲和兄长格外的着急了,眼见要成催婚现场,扭头就走了,还说了句:“大丈夫何患无妻!”
这事主基调已经定了下来,剩下就是磨合和接受了。
蓝春三人晚宴都保持默契,没提这件事,蓝太太知道有事,但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如果是政事,她也不方便问,可把她心急的痒痒。
“袭人!袭人!”
人还未进院子,声已替人问路。
却只见,迎出来的是照玉,照玉在灯烛的照影下,显得欲语含羞。
“袭人呢?”蓝春问。
“袭人姐姐给大奶奶帮忙去了,我来伺候小爷更衣。少爷找姐姐何事啊?”
蓝春砸吧砸吧嘴,说:“无事,只不过我习惯每天唤她的名了。”
照玉微微一笑,稍显生疏的给蓝春更衣,不过照玉手柔还人美,也挺让人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