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福的房子是在端午节前完全竣工的,包括装修在内。
四间两层的楼房,盖的很是气派。
后面不仅盖了厢房,还拉着一个大院子,既宽敞又明亮。
王珍始终没有再回庄子里来住,分开久了,对她曾经结婚时住的房子没有丝毫留恋之情。
应该还是因为和老太婆吵架寒了心。
因为被寒过的心再捂也捂不热乎起来!
住的远,分开真好!
他们一家很快就搬进了新房居住,胡福准备在家开饭店,并制办了承包酒席的桌椅板凳。
我不知道公公到底支持他们多少钱,但对于胡福要做的事情,公公给予一百二十分的支持,即便是老太婆有时怒骂喝斥,也阻挡不了老头每天屁颠屁颠地去胡福家忙活。
暑假期间,阳阳能帮我干很多活,在开学即将来临,我特意停了豆腐,去了瓦集街上去接阿爷来我家过一天,顺便又给阳阳定制一个十周岁生日蛋糕。
顾乐在读高三,已经早早地去了学校,他偶尔也会来我家看看我,我有空也会买些吃的送到学校去看他,乐乐一直都是个好孩子,他的成绩很好,考上大学不成问题。
阿爷很高兴地就随我来了,中午我们很开心的为阳阳过了一个十周岁的生日。
公公给了阳阳二百块钱,说是给阳阳买衣服的。婆婆虽有些心疼,但没有阻止公公给钱,那是她的孙子,她多少还是有些疼爱的。毕竟每天在她的眼前转,奶奶长奶奶短的喊着。
阳阳留下阿爷在我们家过了两夜,九月一号阳阳就去上学了,他很舍不得老爷走,但阿爷惦记着大哥家里的生意,他在家多少能给大哥管些闲事。
于是我就把他给送了回去,谁知道两天后大哥急切的打了电话来,说爸爸忽然间摔倒了,然后就人事不省,他把阿爷送到瓦集镇医院,镇医院就让大哥赶紧把阿爷送县医院。
大哥就立马开车把阿爷往县医院送。
我家里还做着豆腐,但不能半途而废了。没办法,我打电话给了胡顺,让他请假立马去县医院给大哥帮忙。
胡顺接到电话也没有停顿,立马就从窑场骑他表哥的摩托车去了县城县医院。
我做好了豆腐,和公公打了一声招呼,让他帮忙照顾阳阳,我也骑上家里的三轮摩托车赶往县医院。
急救室里,阿爷正在抢救中,听说在做开颅手术,阿爷脑袋里血管破裂,有大量血液,必须做手术把血给清理掉。
我与大哥胡顺还有急急赶来大姐与大姐夫,都站在走廊里焦急地等待着。
手术做了四个小时,阿爷才被推了出来,他的头上戴着纱网,纱网里是缠裹的纱布。
阿爷的喉间也做了切口,医生嘱咐,每天要做些流食,从那个切口用针管给打进去。
阿爷紧闭双眼,还在昏迷着。
我的心都被疼到麻木,前两日还在我家好好的,为什么回家就突然间摔倒了呢?
平时看阿爷身体也没什么毛病啊?虽然已经快七十岁的人了,但他的身体看上去很健康的啊!
为什么会这样?
都怪自己平时没有过于关心阿爷的身体,没有带他去体检,毕竟将近七十岁,已步入老年的行列!
我很想哭,但却没有眼泪!
阿姐早已哭成了泪人,她一直都在自责,说她没有好好照顾阿爷,以至于不明不白的摔倒!
具体是怎么摔倒的,大哥也不清楚,他当时开车出去给人去半路上补胎去了。
是大嫂打电话告知他,阿爷摔跤了,大哥接到电话,二话不说就丢下还没给人家补好的汽车轮胎就赶紧开车跑了回来,一刻也没停留把阿爷往医院里送。
天将亮时,阿爷还没有醒来,我着急家里的几盒头腐不卖会坏掉,就让胡顺留下,我又着急地往回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