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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ldo;等一下，&rdo;福尔摩斯插话问道，&ldo;最后看见它们是在什么时间?&rdo;&ldo;我是四点钟看见的，而夫人在晚饭前不久摘了一朵，那就是说大约八点钟时他们还在那里。可是，那些花并不算什么，福尔摩斯，要紧的是红宝石!&rdo;&ldo;啊!&rdo;

客人坐在椅子上，探身向前。

&ldo;图书室只空了几分钟的时间，&rdo;他低声地继续说，&ldo;可是，当由于花朵丢失而急疯了的约翰爵士回到屋里打开抽屉时，阿巴斯红宝石和那个珠宝匣子却和红山茶一样全不见了。

&ldo;

有一小会儿，我们都坐在那里不出声，只有木柴余烬掉在炉篦上的响声打破当时的沉寂。

&ldo;乔利夫，&rdo;福尔摩斯恍惚地想着事。&ldo;安得鲁&iddot;乔利夫。参与过凯特顿钻石盗窃案，是吗?&rdo;

客人用双手捂着脸。

&ldo;我很高兴你知道这件事，先生，&rdo;他终于喃喃地说，&ldo;但是，上帝为我作证，三年前从监狱出来之后，我一直走的是正路。马斯特曼上尉待我很好，给我在他姐夫这里找到了这份差事。从那时起到现在，我从来没有拆过他的台。我能挣到工资就很满足，盼着有一天能自己开一家雪茄店。&rdo;

&ldo;接着说吧。&rdo;

&ldo;噢，我派马僮去找警察之后，走进客厅时听见从图书室半开着的门里传来马斯特曼上尉的声音。他说：&lso;真该死，约翰，我当时是想给这个贱种一个机会，可是，我没把他过去的历史告诉你，现在我为这个而要责备自己了。他准是在别人都到温室去的时候溜到这里来的……&rso;我不再等下去了。我告诉男仆罗杰斯说，要是有人想找我，到歇洛克&iddot;福尔摩斯先生那里去就能找到。跟着，我在雪中跑来了。凭着我过去所听到过的传闻，我相信：搭救一个已经对社会还清了债务的人，使他不致受到不公正的对待，这不会使你觉得有失身份吧?你是我唯一的希望，先生。这，天啊!我早就知道了!&rdo;门一下子被推开了。一个高个子金发男人，落满雪花的披肩一直裹到耳朵上，大步走进屋来。

&ldo;啊，格雷格逊，我们正在等你哪。&rdo;

&ldo;没错，福尔摩斯先生。&rdo;格雷格逊巡官干巴巴地说，&ldo;嗯，这就是我们找的人，那么，我们得一起走了。&rdo;

我们那个可怜的委托人跳了起来。他恸哭着说：&ldo;可是我是清白的!我决没碰过它!&rdo;警官不怀好意地笑了。他从口袋里抽出一个扁盒子，放在他的犯人的鼻子下面摇晃着。

&ldo;天啊，这不是那个珠宝匣子吗!&rdo;乔利夫吓得喘息着说。

&ldo;看他承认了!你说，在哪里找到它的?就在你藏的地方找到的，老兄，就是在你的褥子底下。&rdo;

乔利夫面如死灰他呆板地反复说道：&ldo;可是我决没碰过它。&rdo;&ldo;等一下，格雷格逊。&rdo;福尔摩斯插话说，&ldo;我想你已经找到阿巴斯红宝石了，对吗?&rdo;&ldo;没有。&rdo;他答道，&ldo;匣子是空的。但是红宝石也快找到了。约翰爵士已经悬赏五千英镑找它了。&rdo;

&ldo;我看看匣子，行么?谢谢你。哎呀，这么个破烂的样子。锁没坏，可是铰链断了。

肉色的丝绒。可是，说实在的……&rdo;

福尔摩斯从口袋里抽出放大镜，把珠宝匣子放在台灯下面，仔细地查看着。他最后说：

&ldo;真有意思。顺便问一下，乔利夫，红宝石是镶嵌好的吗?&rdo;&ldo;是嵌在一个雕金小盒子里，带项链。可是，嗯，福尔摩斯先生……&rdo;&ldo;放心吧，我一定尽力而为。好了，格雷格逊，我不再耽误你了。&rdo;那个苏格兰场的警官把一副手铐铐在我们那位倒霉的客人的手腕上，马上就出门走了。

好一阵子，福尔摩斯只是若有所思地吸着烟。他把椅子拉到壁炉前，双肘支在膝盖上，双手左右托着下颏，沉思着，注视着炉火。红色的火光在他那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忽闪不定的影子。

他忽然问道：&ldo;华生，你听说过&lso;无匹俱乐部&rso;吗?&rdo;&ldo;这对我来说是个很陌生的名称。&rdo;我承认不知道。

&ldo;这是伦敦最高级的赌博俱乐部。&rdo;他接着说，&ldo;它那秘密印制的会员名单读起来就象德布列特编的名人录一样，有一种《哥特历》的风格。过去一段时间里，我一直在注意着它。&rdo;

&ldo;老天爷，福尔摩斯，为什么呢?&rdo;

有财富就必然有罪恶，华生，有史以来，人类的罪犯活动始终受这一条固定不变的原则的支配。&ldo;

我问到：&ldo;然而，这个俱乐部和阿巴斯红宝石有什么关系呢?&rdo;&ldo;也许没有，也许紧密相关。请你从烟斗架上面的书架上把标有&lso;&rso;那本传记索引拿下来给我。哎呀，多么奇怪!一个字母就包括了这么多臭名昭著的人名。华生，看看这个名单有好处。啊，咱们要找的人大概在这里。马品斯;马斯顿，囚犯;马斯特曼。尊敬的布鲁斯&iddot;马斯特曼上尉，一八五六年出生，受教育于--哼!--哈!有参与希利厄斯&iddot;迪尔波恩遗产继承伪造证件案的嫌疑;无匹俱乐部的秘书;参加了……;正是如此。&rdo;我朋友把那本书扔到长椅上。&ldo;啊，华生，你有夜间出游的兴趣吗?&rdo;&ldo;当然有。可是，福尔摩斯，上哪里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