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甲骑兵最大的弱点,其实就是速度,当它的速度降下来时,它就失去了最大的优势,而重甲骑兵因为身穿重甲,根本没有近战的能力。
而在此时,他们身后的三千轻骑兵就开始发挥出他们的作用了。
“切割,切割”
雍州骑兵作为百战老兵,战场的经验无疑是无与伦比的,他们眼见重甲骑兵陷入泥潭,立马绕过前方的重甲骑兵,朝着两边开始冲刺。
从重甲骑兵的两边,划了个圈,越过重骑兵,直接在重骑兵的前方穿插起来。
雍州骑兵的实力,那自然是不用说的,作为轻骑兵,那些手持长刀的土谷浑士兵,再想砍马腿,那就不可能了。
没有重甲压身的战马,再面对长刀时,很自然的抬起前腿,马蹄直接把前方的士兵给踢飞了。
一时间前方弯腰的土谷浑长刀兵,被分割成无数块,慢慢被收割掉。
土谷浑临时组织的长刀计划,直接破产,重甲骑兵在失去长刀砍马腿的威胁后,再次加速冲刺起来。
在土谷浑中军位置一片混乱之时,外围的军阵的两方军队,也接触上了。
这一次,凉州军采取的是推进战阵,前方盾牌兵和长矛兵相互配合,唯一不同的是,每一个盾牌兵的身后都有士兵搭着他们的肩膀,帮他们顶住前方的压力。
每一名士兵的身后,都有另一名士兵搭在肩膀上,当前方的士兵死亡,或者力竭之时,身后的士兵立马顶替上去。
整个战阵,每往前跨一步,都能带走无数土谷浑士兵的生命,本来被重骑兵冲乱战阵的土谷浑士兵,还没开始重整阵型,就被凉州军正面迎了上去。
“顶住,顶住”
拓拔武站在凉州军的身后,挥舞着长剑,大声的怒喊着,这种阵型,主要的就是稳,只要前方的盾牌兵能稳住,他们就能源源不断的杀伤敌方。
在这种双方对冲的阵型中,谁能坚持到最后,就能赢得最终的胜利。
而此时的土谷浑将士,无疑已经被重甲骑兵冲垮了信心,战斗能力直接下降三成,如今在凉州军稳扎稳打的情况下,很快就快败下阵来了。
尽管土谷浑前军的将领在怒喊着,甚至还砍了几名意图逃跑的士兵,但是依然改变不了,士气低迷的颓势。
在凉州军前方盾牌组织成的钢铁城墙,推动下,土谷浑士兵节节败退,边打边撤,他们也尝试努力,但是面对凉州军一人高的盾牌时,毫无作用。
他们挥舞的弯刀,砍在盾牌上,除了发出清脆的金属声,毫无其他效果,当他们想翻越盾牌时,却发现自己的胸口被长矛给戳了个窟窿。
倒在地上后,被凉州军从身上踩过去,留下一地的尸体。
在凉州军推进的过程中,他们的身后留下一地的尸体,有些还没死透的土谷浑士兵,在地上挣扎着,却被后方的凉州军直接补上一刀,送上了西天。
独孤汉的中军,也在随着战阵的推进,慢慢的朝着前方移动。
汗血宝马,马蹄踩在满是鲜血的平原上,发出一道道闷哼声,偶尔还踩在土谷浑士兵的尸体上,稍微有点颠簸。
“亏大了呀”
独孤汉发出一道叹息。
“大都督为何有此感慨,我军推进快速,胜利已成定局,哪里还亏?”
公孙尚单手握着战马缰绳,晃晃悠悠的跟在独孤汉的身边,听到独孤汉的叹息后,感到非常的不解。
“你不懂”
独孤汉并没有回答他的疑问,在他心里,这场战争打的毫无意义,当然也不能说完全没有意义,唯一的意义,就是打退了入侵者,也仅仅如此而已。
但是这场战争就算打赢了,他也得不到任何好处,反而还损兵折将,所以他才会说亏了。
一般发动一场战争,要么是为了扩大领土,要么是为了得到利益,要么是为了防御国土,而这群土谷浑军队进入中原,按理来说,独孤汉确实是有义务把他们驱赶出境。
但是对于现阶段的他来说,这种损兵折将的战争,确实是破坏了他的整体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