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袋一下没转过来,不是你叫撤退的吗?
我撤回来了,你又如此生气,这是想干嘛?
突然他顺着乞伏佑邻的目光一看身后,顿时慌了,敌方的骑兵正咬在他们的身后,甚至已经跟吊在后方的骑兵发生了纠缠。
“完了,自己犯低级错误了”
他心中一慌,顿时没了主意,往前冲,会冲乱自家军阵,不退,又能往哪里走?
突然他看到了乞伏佑邻眼中的寒光,心里一紧,他一拉战马,也不管了,不活了,他怒吼一声:
“兄弟们,掉头迎敌”
随着他的转身,他身边的亲兵也跟着转身,朝着乞伏子的骑兵,准备应敌。
可惜此时的乞伏鲜卑骑兵,就跟沿着轨道行驶的列车,前方脱节掉头,后方骑术不精的骑兵只有撞在一起。
瞬间在乞伏鲜卑军阵前,一阵鸡飞狗跳,乞伏子还没出手,那剩余的乞伏鲜卑骑兵就全部摔倒在地,无一例外,就连带头的那汉子也是如此。
好在他及时跳下战马,避开了后方骑兵的撞击,索幸逃得一命,正当他心生幸运之时。
一杆长矛穿过他的喉咙,带着他的尸体倒飞五米掉落在地上。
正是冲锋而来的乞伏子,他一甩长矛,战马也并没有减速,径直朝着乞伏佑邻冲了过去。
他们此行的目的很简单,擒贼先擒王,他的目标正是乞伏佑邻。
“真是废物,废物”
此时的乞伏佑邻脸都气歪了,还好那汉子及时回头阻止了自己人冲击自己人军阵的惨状,否则,他真的要刮那汉子八族。
不过此时,他再想射出弓箭,已经来不及了,况且前方鸡飞狗跳,还有一些残兵在现场,除非他愿意背上残杀同族的骂名,否则他的弓箭一支都不敢射出。
“应战,灭了他们”
乞伏佑邻抽出手中的弯刀,指着雍州军方向,发出了进攻的指令。
此时他并没有意识到乞伏子的目标正是他,也许是他过于自信,在大军迎战雍州军时,他的身边只留下两名亲兵。
很快两军就撞击在了一起,刚一接触,乞伏鲜卑骑兵,就发现了不对劲。
为什么眼前的这些骑兵,身体如此灵活,他们甚至双手拿着长矛,刺进他们的身体。
如果说只有一人是这样,他还可以解释为对方因为骑术高明,但是对方全军都是如此,那就太可怕了。
在他们一手抓着缰绳,一手拿着弯刀应战之时,对方却双手灵活的发挥,就跟在平地上。
并且对方的身上还穿着轻甲,要知道他们草原骑兵,最多也就穿个皮甲,再重的话,就控制不了自己的身形。
无论他们怎么感叹,雍州骑兵踩着马镫,在数倍于自己的乞伏鲜卑骑兵面前,就仿佛进入无人之境,不停的收割着对方的生命。
这就是马镫的可怕之处,它最可怕的地方是解放了骑兵的双手,使它上面的骑兵可以发挥出在陆地上的战斗力,甚至超越了陆地上的战斗力。
雍州骑兵经过的地方,乞伏鲜卑骑兵就像被割麦子一般,一茬一茬的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