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言一直没能引起相云灯的注意,他便像一个得不到玩具的孩子那样,疯狂地做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企图叫对方看到他的存在。
到了最后,相云灯终于忍不住了,他狠狠的瞪着白嘉言的眼睛,嘴里说出来的话,恶意满满,又冰冷无比:“你别让我恶心你行吗?”
白嘉言却在这样的话语里,感受到了微妙的快意,也许他想要的就是这样的对待,只要不是无视他,把他当做空气就好。
他笑的眼睛都眯起来,眉眼弯弯,看起来像是什么世家公子一样,显得温柔而又气度不凡:“哥哥,我以为你会一直不理我。”
“你和我根本没有任何关系,不要叫我哥哥。”相云灯说完这句话,拉着傅琛就离开了。
白嘉言自此像是找到了宝藏的孩子一样,开始频频在傅家出没,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刷着自己的存在感。
相云灯不让他在家里睡,他就每天早上起个大早赶到傅家,确保相云灯在下楼的时候可以看到他那张阴魂不散的脸。
云灯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最开始的时候他很压不住自己的脾气,稍微一点就着,哪怕白嘉言没有说任何事情,他只要看到对方那张笑眯眯的脸,他就浑身难受。
有的时候,白嘉言还会趁着傅琛在家的时候,故意和他说一些小时候的事情,不知道在打什么歪主意。
他不愿意理他,可这个家伙竟然变本加厉。屡屡试探摸到他的痛点以后,便每一次都精准的往上踩。
最初他以为这个人是要勾引傅琛,所以才会摸着石头过河。
他以为这人在这里等人就是为了等待男人回家,谁知道,对方对待傅琛的反应竟然奇怪的很,不像是在看待意中人,倒像是在看待一个敌人。
“哥哥,傅总那么忙,你可要把他看紧一点,外面的坏人可多了,要是把他骗走了,你该怎么办呀?”白嘉言的表情看起来竟然像是真的在为他们两个人的婚姻考虑一样,可相云灯却听起来怪怪的。
他没有理会,权当这个人不存在,只是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昨天晚上我还在和大姨聊天,大姨说你结了婚以后没回去过一次,她还说让我劝劝你,无论怎么说,也该回家看看。”白嘉言的声音温温柔柔的,如果光听这话,可能真的会把他当成一个贴心为远房表哥考虑的弟弟。
车子发动机的声音从外面响起,可乐欢快的叫声也传入室内。
相云灯知道傅琛回家了,就在他起身想要去厨房倒点水喝的时候,白嘉言忽然伸出手来,拉住了他的裤腿,扯的他瞬间保持不住自己的平衡,一不小心躺倒在白嘉言的身上。
傅琛推门而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两个人保持着一个奇形怪状的姿势纠缠在一起。
“你们在做什么?”傅琛竭力抑制住自己语气中的不虞。
他很讨厌这个,屡屡在他底线上挑衅的人,只是看在相云灯的面子上才没有直接对对方做些什么。
他走过去,把相云灯拉起来护到身后。
白嘉言却毫不在乎舔了舔嘴唇,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傅总,你知道吗?哥哥身上有很香很香的味道,甜甜的,就像他的水一样。”
傅琛的表情变得很不妙,他简直想要打人了,如果不是还维持着最后一丝礼貌,他立刻就会让这个人以最难看的方式被丢出这个院子。
相云灯不懂他在说什么,但知道是什么不好的话。
白嘉言看到相云灯的表情,像是颇为感兴趣似的,语义不明的开口说:“我怎么不知道哥哥身上居然这么香呢?难道哥哥一直瞒着我吗?”